今年9月9日,莫言到茅台集团参观。10月7日,茅台集团邀请10位“茅奖”作家去探讨“文化茅台”,莫言没出席,参与采风的作家,每人要创作一篇不少于2000字的散文。看到这条新闻,我简直不敢相信。如果说莫言去参观茅台酒厂,尚属情有可原的走马观花见见世面,而茅奖作家集体去为一家酒厂写软文,让我对茅奖,对出席的作家,多了一层有色眼镜了。不是说作家,作者不能谈钱,谈利,我反而乐于看见他们过得舒服,有钱且滋润,才有精力去创作更多优秀的作品。而集体去为企业写文章,这么明显的砸招牌、毁坏青年人信仰的事情,怎么就做得这么光明磊落呢。澎湃新闻对此进行了简短的、客观的报道,仅仅是描述了这么一件事情,我却能深深地感受到其背后极大的讽刺笑脸。它好像在说,“看看你们的这些纯文学作家,看看你们这些文学巨匠吧,为了给茅台酒做广告,居然集体去‘旅游’了一番,多么丢文人的品格!”
现在不是以前了,作家、作者们谈钱,我是觉得非常正常。不过我有点怀疑的是,茅奖作家们会缺这一次茅台之行的钱吗?或者说是有别的什么理由?这当然是新闻报道不会告诉我们的。我想象着一群之前受文学青年们崇拜的认为具有文学品格的大作家们,在会议桌上无所忌惮的评价着茅台酒,无论是出于无心还是有意,都觉得,作家实在是太卑微了。连获得了国家级的文学奖项,还要如此卑微,去做这类事情,我对作家的崇拜似乎消解了很多。我相信,这是一个喜欢文学的人都会有的正常的想法。我们不能怪他们,只是这个社会如此罢了。作家是有一个一个圈的,在圈内,自然要遵守圈内的规则,这是非常残酷的事实。
他们站在我们无法企及的文学高度,依然饱受困惑。而我们以简书作为起点开始我们的创作,有没有一条能够“少走弯路”“快速成长”的方法呢?讨论这点之前,我想再聊一下简书的定位。
我想很多遇到“简书”的人们,都不太明白简书的定位。我们经常能在首页看到一些文章,对于自己的阅读量表示怀疑,对于自己获得的收益表示失望或者惊喜。我们可能会觉得,自己辛辛苦苦一天,一周,甚至一个月写出来的文章,在简书只有十来个,百来个阅读量,觉得辛苦全白费了,况且根本没有什么收益,性价比极低。如果一直心存这个思想,我想不出几个月,就会完全放弃这个平台了。我们对“简书”的定位产生了偏差。简书不是一个连接“文字”和“钱”的地方,虽然首页上频频出现的“赚钱”两个字经常使我面红耳赤,仿佛自己的每一次点赞,每一个评论,每一段文字,都是为了“钻”和“币”。这是我万万不想看到的。而且简书的广告简直可以说是“利益熏心”了,各种都是要让你赚钱的app。这又涉及到一个逻辑悖论了,要是这种“虚假广告”真的能赚钱,国家为什么不推广这种“扶贫”方式,那全中国不是都没有穷人了吗?我对这种宣传极为反感,以这种极为微薄的利益去榨取一些人的时间和注意力,我觉得是非常没有廉耻的行径。你要做短视频的app,好好地用正常的广告来吸引人不好吗?用自己的特质吸引人不行吗?非得搞这种看了尴尬癌都犯了的广告,来进行一遍又一遍的洗脑轰炸。我不知道它们给了简书多少钱来揭下这最后一层遮羞布。当然,这篇文章不是为了批判简书平台,这么做自然也有提高活跃度的功效。
它不是一个自媒体平台,自媒体可以靠点击量赚钱,还有文末广告,或者软文广告之类,可以自己卖东西。公众号,头条号,百家号,每一篇文章,每一个有效的点击量,都能实实在在地化为一点点的金钱。在极高的流量加持之下,才能获得正常的金钱收益,不然也难逃万字分钱的窘境。“钻、贝”的出现,似乎让它有向自媒体平台转化的迹象了,不过我始终认为,要写自媒体的这类文章,可以在简书上学习和练手,但是后来还是要在其他平台上开拓的。 与自媒体相比,简书并不是一个适合“变现”的平台,所以希望大家,不要太在意“贝、钻”,反倒是阅读量更有参考意义。它代表着有多少人会去看你的文章,而那些点真诚的点赞者们,他们就是这条路的志同道合者。我偶尔会去看零零散散的点赞者们的文章,从中可以发现他的写作方向和性格。
简书也不是一个出版平台。在我的印象之中,简书的确出过书,或者说把作者的文集编辑成书,而现今似乎越来越难看到了。对于喜欢写正规的短文的作者们,在练习之后,最好是找到适合的杂志或者自媒体投稿,而不是困在这里。想出书必然有非常高的水准,而我们的游戏之作,如果幻想其能成书,似乎太早了些。我还是那句话,要保持谦逊,在没有自己觉得成功的作品的时候,不必要去太在意名和利。无论简书里别人夸你夸得多好,我们都要比任何人更加深刻地去剖析自己的不足,才能够让自己成长,成为一个合格的写作者。而在我们能够掌握自己的文字,能够用比较纯熟的思想去创作的时候,我们再去寻求自己文字的出路,这样的选择,稳扎稳打,或许是个更为正确的路径。当我们的文字连自己都喜欢不起来的时候,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喜欢呢?在如今的书号政策收紧之下,出书或许越来越难了,而且自费出书,实在又是极为卑微的了……
在我看来,简书是一个十分包容的习作平台。纯文学(严肃文学)、诗歌、通俗文学(言情武侠、科幻悬疑)、网络小说、自媒体写作,几乎只要是文字作品,都能在简书里都能有一席之地,简书还能创建自己的专题,收录各种各样的文章。各种各类的写作道路,总有一条会适合自己。我们需要的不是傻傻的坚持,而是带着思考去坚持写作,表达自己。我还是相信量变能达成质变,而这一篇篇没人阅读、点赞的文章,是它们铺就了我们最后通往自由的路。迷途的人们,不要在这一点上迷失自己的方向,否则我们可能永远无法到达彼岸。
我想到的是,除了学习,或许我们再也找不到第二条路通往终点了。简书浮躁的风格,让写作者们越来越浮躁,再也沉不下心来经营文字,我也是其中之一,我意志向来非常薄弱。
去学,不是乱学,是向优秀的作品学。这个优秀,是有一个尺度的,比如说,我就非常不建议去学我写的乱七八糟的文章,因为它们只是习作,有些也是为了日更而完成的习作,真正我觉得值得人学的文字都没有写出来过。
去学,要带着思考学,带着批判精神学,避免无谓的点赞和奉承,去寻找自己内心真正优秀的作品,与作者产生共鸣,他们才是这条路上最适合你的陪伴者。要吸取他们的优点,而指出他们的不足,这种良性的生态环境,才是我们这些雏鸟们最为需要的。
我依然看好这个平台,完全不是因为它带给我们多少利益和金钱,而是它聚集了我们这些默默无闻的写作者。我们都曾落寞,我们在这儿可以守望相助。而我们如何向外人证明,我们不是自娱自乐,我们是坚定的写作者?或许等我们有足够的能力走出这个平台,再回归的时候,我们才能算实现了自己最初的愿望吧。
以上,是想与简友们讨论的一些想法,也是对自己的告诫。作为今天的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