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也篇第二章】
6·2 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
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仲弓就是上一章所提到的冉雍。
冉雍赞成“居敬而行简”,根据杨伯峻先生的注释,这个“简”指简要、关键,我是非常赞同的。那么,“居敬而行简”可理解为,在面对需要处理的事务时,我们需要在态度上重视它,内心要严肃认真;经历了深思熟虑的思考之后,进入到付诸实践的过程之时,就不应该皮毛胡子一把抓,而应该抓重点、抓关键,有大局观。
“居敬而行简”的思想,用在治理国家上,也是非常妥帖的。好的国家制度就是“不扰民”,做到政简不繁。
在具体操作上,就是指做官在管理国家各项事务时,要从大处着眼,抓住关键,去除不必要的繁琐枝节,以最快速、最有效的方式为百姓服务。
冉雍并不赞成“居简而行简”,这里的“简”理解为“简单”,态度上简单对待、不重视;在具体实践中还简单、粗暴。用这种态度和行为处事,是万万不可的。
“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即态度上简单对待,行为上还简单、粗暴,这也太简单了吧?用反问句表否定,正好也表明了冉雍不赞成“居简而行简”的态度。
孔子赞同冉雍所说,这恰也说明了冉雍是具备很强的从政能力的。若从这个角度讲,本章可以视为是上一章(雍也可使南面)的最好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