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叮当……”闹钟在早上6点准时“工作”,但还没到生物钟的我浑身麻木,即使轻巧的钟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也没有一丝要起的意思。
“噼啪噼啪……”一阵十分熟悉的拖鞋声又从远到近、从小到大的传入我的耳朵。“妈妈来了。”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我很快做出了判断。
“妮儿,你闹钟响了咋还不起床嘞,快点起哦,拍毕业照嘞!”对呀!我今天要拍毕业照呀!我一个弹射起身,坐在床上,眼睛奋力挤开一条缝。
“砰……”我又重重的瘫在床上,起吗?赶紧起吧!我伸出一条腿,脚趾头灵活的夹住挂钩上衣服的领子,半眯起眼睛,脚趾往上一翘,衣服就从挂钩上掉了下来,然后“哗……”的一声掉在我脸上。
我抓起衣服,找到领子的那个洞,闭着眼睛就往头上套。我将领子逮到脖子下面,伸出手臂穿过衣服布料,上衣就被我套在了身上。
穿戴完毕,我没头脑的在客厅转悠一圈,就站在洗手池旁端起牙缸,递在水龙头下接满水,然后闭着眼细细听着牙刷在我口中发出“沙沙”的声音。
睁开眼睛,我的眼皮像是挂了几吨铁块一样,睁不太开,总觉得眼皮上方有一个大硬块在顶着,俗称:睡肿了。
我两只手在脸上摩擦着,试图唤醒皮肤。再缓过神,我已经站在拍毕业的台子上。
我和同学们肩并肩,脑袋后还可以感受到同学呼出的空气,身边暖烘烘的,像一个巨大的发热团体。
随着相机的几声快门后,我们的六年时光就在这一天永远被定格。这张照片里,定格的不仅仅是那个身影,更是我们临近毕业想表达的千言万语。
毕业期,毕业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