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我为此感到烦躁与不安。
“能不能不要吵了!”我忍不住大喊一声。天花板像听到我的叫喊,停止声音,但好景不长,过一会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真是有完没完。”我忍不住,在被吵了近两个星期后鼓起勇气走上楼。我想看看吵闹了一星期的人到底是何方圣神。
“开门,给我开门!”我用力敲打着房门。房间内并没有应答,刺耳的声音却仍然继续。
“别装傻,我知道屋里有人!”我用力的敲门。敲到最后,房主没有出来,而隔壁房门悄然打开。一个妇人滩头出来看个究竟。
“阿姨,这户人你认识吗?”我问道。也许是我语气不好,也许是我的样子有些吓人,妇人的表情由好奇变得瘆人,在我出声后更关了房门。
嘣的一声,关门的声音大的让我心里咯噔一声。
“有病呀!你这人什么情况。这人天天在这里闹里没意见!吓!”
砰!砰砰!我用力地敲打妇人的铁门。
“我为你们说话!你们是置身事外,对吧!”
“那好!这会,咱们谁到别想好过!”我的心情犹如坐着过山车,此时被拉到最顶端,随时便会往坡下冲下去。
我鼓着气跑回家里,一手扯下盖在音箱上的白布。这是一台巨大的音响,跟演唱会用的比起来一点也不显小。
“让我不吵死你们!”我打开CD本翻找着,手激动地不停地发抖。
“胎教音乐,过!钢琴曲,过!古典音乐,怎么都是这些玩意!”这些音乐都不够吵,播出来不能将楼上那些混蛋从座位上震下来。
突然,我的眼睛一亮。我将一张珍藏多年的摇滚唱片找了出来。
“就是它!”
很快,声音在音箱里嘶吼着,如同一把破旧的电锯,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听者的神经,充满了尖锐和刺耳,如同铁钉划过铁板,足以让每个听者抓狂。
“来呀!谁怕谁!”我觉得声音还不够大,将音量的旋钮扭到最大,向世界宣泄着不满和狂躁。
很快,房子周围便传来阵阵低语、咒骂。
“谁又这样?”
“哪家的神经病能不能把音量关小……”
我已打定主意,对所有的投诉与咒骂充耳不闻,谁让楼上的人制造噪音呢。我只能用这个办法让其屈服。
摇滚音乐从早放到晚。我已经习惯了。我曾想过放些柔和的音乐,转念一想我为什么放过他们。一群事不关己的邻居,这可不能便宜他们!
很快,天黑了。嘶吼一天的音乐仿佛变得疲惫。我也累了。
正打算过去关音响时,在嘈杂的音乐声中隐约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哼,终于怕了吗?”我心里暗爽,照了照镜子,确认是个足够凶的表情后,便把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男子。我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深深的黑眼圈,头发似抹了一层油,显得肮脏邋遢。
“就是你整天放音乐,是吗?”男子开口道。
“哼,楼上的吗?你们赶快给我停了那个可恨东西……”可是话没说完,我注意到了男子从身后抽出一把亮堂的东西。这是一把刀!
“你想干什么!”
“就你这个混账东西,一整天就你这个混账音乐在吵!”说完,男子挥刀劈下。
我看着刀刃越来越近,瞳孔越来越大。
楼上又传来难听的刺耳声。
“看来,我跟眼前这个男人也是疯。”
刀光下,一行血柱从身上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