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女虽然很不乐意跟首富闹翻,但又不得不陪廖爱一起前往酒店向他索要高额赔偿款。走到半路,廖爱让她给首富打个电话,先确认一下他在什么地方。
首富接到红毛女的电话,正在跟白毛讨论她的特殊技能。两人一说到她的电动臀,都忍不住抚手称赞。
白毛说:“那女人的电臀舞甩得不错,就像两个小马达一样突突地摇晃,让人一看就眼花缭乱。”
首富问:“你就没实际操控过?”
白毛说:“就我这种小身板,哪有能力操控这么强劲的尤物。况且,哪次来了好货,我不是第一时间送到你那里?”
首富笑道:“白毛兄够义气。”
话说到这里,红毛女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首富看见她的号码,开口就责怪她不按规矩办事。
红毛女问:“什么规矩?”
他说:“你应该事先发暗号。”
廖爱听了一肚子火,死死掐住红毛女的胳膊,让她按自己的指示说。红毛女在他的授意下,胡乱编了一套忽悠他的说法。
结束通话,红毛女结合首富的实力,向廖爱分析了一下他的社会关系网,心里一下又有点犹豫起来。
她对廖爱说:“我有点害怕,要不你一个人去说吧?”
廖爱说:“是他把你搞成那样,干嘛要我去说?”
红毛女说:“我去他不一定给,你去可能会成。”
廖爱询问原因,她说只有戴了绿帽的男人才有资格兴师问罪。廖爱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得有点道理,于是便同意了她的建议。两人正准备前往啤酒鱼酒店,首富又给红毛女发来一条“洞要洞要”的暗号。
红毛女把大哥大递给廖爱,请示他如何回复。廖爱让她回复了三个字:马上到。
两人到达酒店,乘坐电梯直达他所在的楼层。红毛女领着廖爱在他入住的房门口站定,然后往门上轻轻敲了一下。
首富说:“门没上锁,进来吧。”
红毛女有点慌张,迟疑半天也没敢推门进去。廖爱等得很恼火,抬手就往她脑瓜子敲了一下,见她还是站着不肯进去,又抬腿踢了她一脚。
就在这时,首富突然把门打开,大声说:“为什么不进来呢?”
抬头一看,他发现红毛女身边站了一个男人,于是把他打量一番,问红毛女:“我们私下约会,你怎么把男人带来了?”
“这是我老公,”红毛女低声说,“他有事跟你谈。”
“有事和我谈?”首富一脸惊愕,“你们要和我谈什么?”
廖爱贼头贼脑地向周围扫了一眼,然后一把推他进去,火速把门从里面反锁,威胁他说:“老实点。”
“你想干什么?”首富恶狠狠地说,“你要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躺着出去。”
廖爱把手伸向他,说:“别说废话,赶快付钱!”
“你敢敲诈我?”首富怒视他说,“你知道本地方谁说了算?”
廖爱不管不问,催促他说:“别跟我说这些,赶快把钱付了。”
“付什么钱?”
廖爱指着红毛女扁下去的肚子,对他说:“你干出人命,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
首富这才发现红毛女的肚子扁了下去,他有点不可思议地问:“你生了?”
红毛女点头说:“孩子在医院里躺着呢。”
“什么时候的事?”
“从你这里回去,我就直接进了医院。”
首富不相信,也不承认那孩子是他干下来的。廖爱从裤兜里拿出医院开的那张单子,往他手上一放,说:“你好好看看吧。”
“早产?”首富看了一眼那单子,吁了口气说,“没死嘛。”
然后他问廖爱:“你怎么说我干出人命呢?”
“早产跟干出人命有何不同?”廖爱瞪着他说,“你不干我老婆那地方,孩子会提前出来?”
首富饶有兴趣地问:“你怎么确信那是我干的?”
廖爱指着红毛女说:“她全都招了,你还想抵赖?”
首富说:“她从我这里出去的时候,什么问题都没有,出了门发生的事跟我无关。况且,我已经付了她一笔可观的服务费,这意味着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也就是说我们不存在任何关系和连带责任。”
说完,他又意味深长地看着廖爱说:“你又如何保证她从我这里出去,没有跟其他男人睡过?”
廖爱说:“她说只跟你干过那事。”
”那倒不一定,”首富说,“她这么浪,谁知道从我这里出去还跟哪些男人干过。”
“你想耍赖?”廖爱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首富抓住他的手腕,威胁说:“收起你的爪子,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然后把他往后一推,呵斥道,“快滚,要不我让你躺着出去!”
廖爱怒火中烧,抬手就往他的光脑袋扫去。首富这天刚好在脑袋上涂了一层亮油,廖爱一巴掌扫过去,手上立刻出现一片油光闪闪的印记。首富一看自己脑袋上的油光被他抹掉了一半,气得暴跳如雷,抬腿就踢了他一脚,还骂他是吃软饭的废物。
廖爱非常生气,抓起房间一张高脚凳,一把朝他砸了过去。紧急之下,首富赶紧打电话向前台求救。电话还没拨通就被廖爱砸到了地上,他朝他怒吼:“今天不赔偿我们的损失,你就等着下去报到吧。”
话一说完,他又往他身上砸了一凳子。首富刚想跑到窗户边呼救,他又一个扫荡腿过去,立马把他撂倒在地,接着又往他身上踩了两脚。
他费力爬起来,脚跟还没站稳,又被廖爱一脚踢翻在地,紧接着又用凳子在他背部狠狠砸了两下。首富大叫着要杀了他,还说要把他千刀万剐。廖爱气得不行,又用凳子往他腿部一下,两下,三下地砸着。
红毛女担心出大事,拦住廖爱让他赶快走人。钱没到手,廖爱很不甘心。见首富趴在地上不动,他又把手伸过去要求他支付红毛女早产的损失费。
首富说:“想要钱,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廖爱又急又气,拿起凳子又砸了他几下。红毛女吓得大叫两声,拉起他就朝门口跑去。
两人慌慌张张跑到一楼,脚还没踏出电梯,就被楼下两位保安人员拦了下来。廖爱意识情况不妙,突然把红毛女往他们中间一推,拔腿就往门外狂奔。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两位保安一把推开红毛女,径直向他追了出去。
正在值班的保安人员,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听到喊声,一窝蜂地追了出去。廖爱身长腿长,眨眼间就跑出了他们的视线。就在他蹲在街角,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一把手枪突然顶在他脑门,喝道:“别动,把手举起来。”
廖爱吓得全身发抖,背对着那人把手举起来,然后慢慢转过身,胆怯地打量着那人。只见那人身短、腿短、脸庞大、粗脖子上长着一颗和首富一样的光脑袋。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是首富的双胞胎兄弟?”
那人凶道:“别废话,转过身去。”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廖爱颤抖着说,“那玩意容易失火,你小心点玩。”
那人往他的腿窝窝踢了一脚,呵斥道:“快走。”
“去哪儿?”他举着双手,哆嗦着问。
“回啤酒鱼酒店。”那人又踢了他一脚。
“去那里干什么?”
“你他妈的装傻?”那人大喝一声。
走出街角,那人用枪顶着他脑袋,逼他上了一辆停在路口喷有公安字眼的面包车。车上有位身穿警服的工作人员,正坐在驾驶室里吞云吐雾。
他胆战心惊地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你他妈的是不是欠揍?”那人用枪打了他一下。
他捂着脑门,缩着脖子,小声说:“你总要让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吧?”
司机说:“你没看见我们的车和身上的制服吗?”
“你们是派出所的?”
拿枪顶着他的人,对司机说:“别跟他废话,快开车。”
司机一启油门,把车开了出去。车子一路向啤酒鱼酒店开去,眨眼工夫就到了楼下。那人用枪顶住他下了车,又逼着他上了四楼。推开门一看,他发现里面站了几个打手模样的大汉,吓得两腿一哆嗦,就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