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葫芦儿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酸。”馋了,想吃糖葫芦。
儿时,喜欢糖葫芦到骨子里去。每大年三十,趴在窗户上眼巴巴的等着、瞅着,盼望着来卖糖葫芦的老爷爷。“糖葫芦喽……”吆喝声飘过大街小巷。我一骨碌从窗户上溜下来,拿着攒了好久的五毛钱,朝街巷跑去。
“老爷爷,我要一串冰糖葫芦。”“好嘞!”老爷爷扯着嗓子喊道。掀开脚踏车后面的大铁锅,热气腾腾,浓香溢满鼻尖。我踮起脚,看着老爷爷娴熟的动作:挑山楂,插成串,蘸冰糖浆,老爷爷胳膊一抬冰糖浆拔出长长的丝。动作一气呵成,别提多神奇了。糖葫芦在盘子上一滚,沾满芝麻,晶莹剔透。我手里紧攥着糖葫芦,美滋滋地舔着,酸甜交织。
提起冰糖葫芦,北方大多以山楂为原料,南方原料则更为多样。做法也各不相同,有繁有简。然而,南北方差异的是原料,相同的叫幸福。偶尔,三俩好友说起儿时吃的糖葫芦,都楞楞的笑了。大概糖葫芦在记忆深处埋藏了好久,久的连回忆都像翻山越岭那么长。
年关将近。集市、路边摊热闹喧哗。糖葫芦也纷纷上市,花样百出,造型各异。可是,吃了很多次的冰糖葫芦,却再也吃不出儿时的味道。是缺少了什么吗,大概是少了那份久久期待的忐忑与期待过后如愿以偿的幸福吧;大概是少了妈妈掏钱时嘟囔着下不为例,却为我破了好多次例的慈爱和欢喜吧。
朋友经常说我瞎矫情,还没到老年品茶,叼烟袋的时候就爱回忆过往。可是却真的想,再搬着板凳看一次五点半大风车动画,约朋友在枣树下玩一次弹珠英雄卡,哈着白气吃一次地道糖葫芦。而这些,现却都成了求之不得的奢侈。
“糖葫芦好看它竹签儿穿,象征幸福和团圆。把幸福和团圆连成串,没有愁来没有烦”。
“老爷爷,来串冰糖葫芦。”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