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二年的秋季,我开始一个人的生活。
我开始一个人去一座陌生的城市,听后弦和许嵩的歌,吃很辣很辣的食物和各种味道的泡面,和后排的女生嘻笑打闹,用天蓝色和黑色的笔写一段有一段寂寞的文字,学会折千纸鹤,想学画画和书法,听说高二可以学钢琴便又想学音乐,我更喜欢古典乐器,最喜欢箫,喜欢它竹管中飘出来的忧伤的声音,惠子说箫的声质很清脆、婉转,很容易表达吹箫人的心情。
惠子是我在网上认识的江苏女孩。我的名字叫楚向阳,喜欢淡淡的阳光,她便称呼我向日葵,我则依样叫她小惠子。我们聊幸福的真谛和喜欢的动画片,还会聊各自的省份和最想去的城市,天冷的时候我们还会了冬天和喜欢的季节。
冬天的时候我会做同一个梦:淡蓝色的天空下,洁白的雪在漫空中纷纷扬扬,若柳絮因风而起。天高、云淡、风轻、雪落,万物美好,我在中央。一直一样想写一个关于雪的故事。在某个有雪花飘落的情人节里遇见一个叫洛雪的女孩。她有着长长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和深褐色的瞳孔,嘴角会永远挂着淡淡若六月灿烂阳光般的笑容,会穿着白色的衣服,在校园的某一处邂逅。
某段时间里我开始发疯的想去流浪,想去西藏。我一直西藏认为世界上最远的地方便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而西藏便是我认知里最遥远的地方。对我来说,西藏便是理想,在那块海拔四千米的高原上有布达拉宫和大昭寺还有仓央嘉措。我甚至开始计划去西藏是行程:沿雅鲁藏布江步行去拉萨,在布达拉宫徘徊,去大昭寺朝拜,到可可西里从青藏铁路上看一群群藏羚羊踏着缓慢的步子安详的向远方迁徙,在在藏北草原上跑马、喝酥油茶、听马头琴音、戴洁白的哈达,看亘古的雪域和雄鹰高飞,我知道会有雄鹰飞往人间最高的地方。
托尼?惠勒在《孤独的星球》中写到:“如果你决定出发,那么旅途中最困难的那部分已经解决了。”我知道我永远无法出发,更不可能去流浪,因为我只是一名学生,也只能是一名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