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和仔儿一起去了叶圣陶故居附近,在门口打了个卡。原本想着去参加半日研学,被宣传语里“满30人即出发”浇灭了热情,之前的话我会“硬凑”,想办的事情一定得办了。
最近临在之后,允许自己“办不到”,以前不知不觉混的时候,是事情发生前根本没想过自己想不想办,“两眼一闭随它去,滑到哪里算哪里”。后来变得事前计划A、B甚至是C,事态发展可控了许多,但是我不舒服,每天都有“关关难过关关过”的沉重感。再后来,慢慢尝试不做计划,等事情发生了再根据实际情况做出反应,内在的沉重感明显少了,但对于“手速”的要求越来越高,我发现自己的手速是真的可以,然而新的问题又来了:拼手速的同时,我变得像个机器人一样,大部分的时间和精力被搅进了事情中,依然与自己失联,而且还得时不时经受“诈尸”般的愤怒。
感恩生命中为数不多的高品质临在时刻,也感恩自己从来没有放弃过“遇见未知的自己”这一生命课题,2024年春节前夕,我突然就想要系统地跟着陈老师学一遍九型,这个早在五六年前就决定了的事,一度因为我自己的执念而不屑一顾,就是某个瞬间的“灵光一闪”,成就了今年这一段更加深入探索自己的生命旅程。
三阶在一二阶以及一阶复训的基础上,有了愿力上的突破。三阶之后,我变得“马不扬鞭自奋蹄”,无论是觉察还是临在,或是个案和共修,我都是由内而外地自发参与的,“参与越多,收获越多”屡试不爽。
二阶时候,我看到了我的内在小孩儿是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她脆弱、敏感而又多情,渴望被爱又不敢承认,更不用说去争取了。她被我“安置”在了一个我认为是“乐园”的地方坐牢,至今未能“出狱”。因为她出来了,我就不能像男人一样在其他的社会角色里逃避面对自己的终极恐惧了。一阶复训,“盖中盖”终究是被“打假”了,带着对“一对一”部分的觉知,我走进了三阶。
虽然错过了三阶的成人礼,让对于能量敏感的我稍感恐惧与焦虑,但是临在静心环节支持我连接到了合一感,也感受到了按自己的节奏来的松弛感,更是惊喜地发现当我全然地在当下,我是会被看到的。我是如此渴望被看到,渴望到“用别人的爱定义存在,怕生命空白”,当求而不得,我选择“让梦掩盖当年那女孩”,然后不看不听也不想所有关于她的事,像变色龙一般契合环境到空心,再到透明。直到有一天,听到那个小女孩微弱的发声“假如看见我,这样的我,胆怯又软弱。会闪躲,还是说,你更爱我”,潸然泪下。
我一遍一遍地听着蔡依林的《我》,每个字都是真我在写给我的情书中留下的线索:“当一天舞台变小,还有谁把我看到。莫非是我不够好,谁会来拥抱。我镜子里的她,好陌生的脸颊,哪个我是真哪个是假……”心跳的变速让麻木了很久的我醒了过来,我看着微信头像中那张既是我又模糊到几乎不存在的脸,不想再“混”下去了,“虽然我一直在茫茫人海中,但是茫茫人海中也只有一个我”的前半句毋庸置疑,但是“但是”后面的内容,目前为止还只是头脑的合理化,我需要用活出来的生命状态去诠释。
我坦白,我的心中有着“我用别人的爱,定义存在,怕生命空白;却忘了该不该,让梦掩盖,当年那女孩”的疑惑与犹豫;我坦白与此同时,我还有着“假如你看见我,这样的我,胆怯又软弱。会闪躲,还是说,你更爱我”的渴望;我还要坦白“我怕没有人爱,不算存在,生命剩空白”;这次坦白的尽头,真相是“却忘了我应该,诚实对待,当年那女孩”。
“假如你看见我,这样的我,窝在个角落。会闪躲,还是说,你更爱我?会闪躲,还是说,你更爱我?”
门外的你在唱,屋内的我在听,爱让我们连接,这一刻,我可以坚定地回答自己:“我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