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季老二十来岁留学时期的回忆录,我的回忆也慢条斯理地一点点涌现。在这阴沉的午后想起过去真不是滋味。对一些人许下的诺言都没有兑现,负人负己。现下想来万分羞愧。
加兹温的书法老师和因为懒于翻墙躺在通讯录里没有再联系过的外国朋友,还有在北京工作时遇到的老师们,许诺过要在某校相会的同学......
我究竟是为什么许诺时那么诚恳,事后又负了那么多人呢?
纵然时局是一部分,个人计划是一部分,可为何会如此摇摆不定?
仿佛从毕业后一直是四顾茫然,摇摆不定。承诺没有支撑,责任也无条件担负。我如何知道自己下一年在哪里,在做什么?如果“我”是由所做的事定义的,那下一年我能在新人面前做出了个自我介绍吗?暴露自己时又该如何继续话题?
我感到我的不定正在严重地阻碍我走近任何一个人。打完针的路上一个人走回家,突然就觉得孤独。
我叫某某,我负过很多人,我现今仍旧无法作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