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一个忙碌的周末。
早早地,温老师把昨晚吃了感冒药睡得昏昏沉沉的我,从被窝里拖出来。我头重脚轻地洗漱完毕,温老师开车送我去上班。
我坐在车上吃早餐,想到早上半天有四节课等着我,原本沙哑的喉咙不自觉的又咳嗽起来了。
上周四五两天,刚刚月考完毕,今天的任务是评析试卷。四班讲了一个半小时,同样的内容,在三班又重复了一遍。虽然内容不变,但是热情确实减了一半了。
第四节下课后,我去催一下还没有完成阅卷任务的另外两个语文老师。其中一个语文老师说,已经改完卷子并统好分了,只差把成绩录入了。他要求我把分数报给他,由他录到学校考试系统。我没有理由拒绝的。
我们刚录完一个试场,温老师的电话来了。他问我下课没有,有没有顺风车可以搭回家。我感动得屁颠屁颠的,以为温老师是真心关心我呢。没想到,温老师临挂电话时又补了一句:"你尽量快点,我和儿子都没有带钥匙呢。"小样的,害我白感动一场。
我急忙忙完成手上的活,跟着在等我回家的周周,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我必须得补一句,我们的周周老师真是个好同志,天天乐呵呵地邀请我们蹭她的车。有时候我们签退差个三五分钟,人家还耐耐心心的等着我们。
每次我们表示感谢时,她还会说:“别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一个人开车,那多寂寞。有你们陪着聊天,感觉路程都减一半了。"这话说得特安慰,让我们这些蹭车族都觉得心安理得了,坐她的车真的没有压力了。
我们一路聊天,一路飞驰。我带回来一个快递,于是就在聊天的当儿给拆了。结果手动效果很差,我只好拿出钥匙串里吊着的剪刀帮忙了。拆快递,聊淘宝,十来分钟的路程很快到了。
我下车,周周继续往前开,她家在我家正前方三五分钟车程处。
我想到两个被锁在门外的男人,不自觉加快了脚步。到楼下,温老师和笛子坐在人家电动车上,翘首等着我嘞。哈哈,瞬间觉得自己老重要了。于是边走边在包里掏着钥匙,但是怎么也摸不着钥匙串。平时惯放的位置就是没有钥匙的影子。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一边快速回忆,一边使劲抖动背包。任凭我怎么抖动,就是听不到钥匙相撞发出的清脆的金属声音。
难道落在周周车上了?极有可能。我不是在车上用剪刀拆过快递吗?我下车的时候只拿回买的书了。
我赶紧找出电话拨给周周,问她到哪里了。她说现在,目测离我家有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了。我让她赶快在后座找找有没有我落下的钥匙。几秒后,周周很确定地告诉我后座确实有一串钥匙。
但是她说那条路是单行道,没有办法掉头给我送钥匙。我让她靠边停车,等我去拿钥匙。
我打不开车库的门,没有小电驴可以代步。温老师的车在停车场,太远了。我只能寄希望于三轮车了。可惜在我急切盼望着来一辆空三轮的时候,平时街上到处造成拥堵的三轮车,今日偏偏都躲着我了。我咬咬牙,只能跑起来了。我跑跑停停,停停喘喘再跑。我都开始怀疑周周所谓的目测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是不是相差太大了。
终于,我看到周周打着双闪在路边等候我的闷骚红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瘫软着双手,打开车门,拿起了和我躲猫猫的钥匙。我向周周摆手,让她开车走人。我不能和她多废话,我还得保留体力,完成返程跑呢。
在返程的路上,我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等我到家了,定然要让温老师去买个榴莲。果肉给我补体力,外壳就留给温老师自用。让他下次长点记性,出门记得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