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总被一些让人难过的讯息所打扰。先是前一天单位一同事因突发心脏病而突然离世,同一科室的另一同事刚刚为他处理完后事。回到家,却意外发现久患抑郁症的妻子身亡。后一天,又听闻隔壁小区40多岁的男子跳楼身亡。
短短几天,听到这么几个生死离别的事情,总是让人有些恐慌。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们都是正处壮年,除了突发心脏病就是患抑郁症多年。夏秋交替的季节里,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疾病都处于一个敏感的考验期。
《三联生活周刊》本期的封面文章就是《倾听情绪正视抑郁症》。从头至尾认真读完,总还是觉得专题做得还不够深入。它从抑郁症的进化起源,到普通人的亲身感受以及病患亲属的讲述等方面去描述了抑郁症带给人们的是什么。理论也是有的,平民化视角也是有的,但总还是感觉欠缺,也许因为这种疾病本身如同谜一样,面对它时总会显得答案不足。比如每个人都有可能面临的这个疾病,如何更为科学和普世的看待和治疗。
虽然抑郁症患者越来越多,但社会上很多人依然对这种疾病存在不正确的了解。比如,什么状况是疾病范畴,什么情况是正常的情绪反应;又或者,抑郁症本身有很多的形成原因并非简单的一句“想开点”就可以治愈的。
谈及抑郁症,更多的人不是看得太轻,就是看得太重。看得太轻的人,觉得纯粹是这个人心眼小,吃饱了撑的无病呻吟。看得太重的,则觉得这人有精神病,无论工作或者生活都对其谨而慎之,或者尽量远离。
说到底它是一种精神疾病,却反映到身体的各个方面。它体现在身体上,却又比一些单纯的身体痛楚要来得更让人崩溃。
为什么我们生活的时代,有那么多的人陷入抑郁和焦虑的病态?在这点上,积极心理学之父马丁.赛里格曼的说法让我信服。他说——抑郁症是自我的失常。
“在一个个人主义猖獗的社会,人们越来越相信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在这个信念系统的支配下,人们所面临的失败常常让人变得极其沮丧。与自我失常相随而来的是公共的消失。以前,当我们遇到失败时,可以停下来,在意义和希望的精神堡垒中休养一下,重新思考我是谁。比如宗教提供了一种更宽广的时空感,人在更大的视野中是如此渺小,个人的失败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但过去半个世纪以来,人们对上帝、社区、国家以及家庭的信任已经遭到严重侵蚀。现在,当我们需要一个避风港是,却发现原来舒适的沙发、躺椅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摇摇欲坠的小板凳——自我,而且是一个超大号的自我。除了将失败归罪于自我,我们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