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将心向明月 奈何明月照渠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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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是晚唐著名诗人,在文坛上的声誉与杜牧齐名。他才华横溢,年少怀志。十九岁受知于天平军节度使令狐楚,引为幕府巡官。后经令孤楚推荐,二十五岁举进土,二十六岁受聘于泾原节度使王茂元辟为书记,王茂元爱其才,招为女婿。应该说他道路坦荡,仕途光明。然而他命运多舛,先是令狐楚与王茂元朋党之争,因他是王茂元之婿,令弧楚痛恨李商隐忘恩负义。李商隐虽无意于朋党,却终于被卷入党争中,从此,李商隐就屈沉下僚,抑郁不得志。加之他早年失恋,中年丧妻,一生屡屡为爱情而痛苦,忧郁感伤、多愁善感,只活到四十五岁就卒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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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商隐在巜唐诗三百首》中占有20首之多,可分为三大类:

政治诗,表达自己政治理想,反映现实,揭露时弊,同情民主疾苦,如《隋宫》、《瑶池》、《韩碑》等。

感怀诗,李商隐怀抱壮志,但难以施展,这类诗主要抒发自己壮志难申的忧闷,如《贾生》、《锦瑟》、《寄令狐郎中》、《风雨》等。

爱情诗,李商隐诗中,这类最为后人传诵。他的爱情诗,一般都是"无题"为题,其中最为突出的是抒写自己爱情痛苦的诗篇。如《无题》两首,(其一):

昨夜星晨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烛灯红。

嗟余所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诗篇通过描绘昨夜相见的幸福和今晚间隔的苦思。有痛苦的思恋,有想象中对方生活的热烈欢快,也有现实中自己处境的寂寞无聊。特别是其中"身无"两句,既写了间隔中无翼双飞的苦恼 ,也写了离别后心有灵犀的慰安。苦闷而欣喜,矛盾而又统一,表达了真挚的爱情。又如另一首《无题》诗:

相见时难别也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诗通过描写难得的相见与难忍的离别,表达了恋人之间缠绵执着的深情。语寄情深,精警感人,成为广为传诵,流传千古的名句。李商隐还有一些描写夫妻情爰的诗歌,著名的有《夜雨寄北》:

问君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诗以客居巴山夜雨,渲染盼归心情的急切,又以共剪蜡灯的想象,来突出对妻子的怀念。以朴素的语言,深挚的感情,写两地相思,真切感人。李商隐的这类诗歌,虽表现出爱情的真挚不渝精神,但基调多是悲伤的。"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心",甚至流露着极为悲观的情绪。这种悲观情绪诗篇,被摘录在《唐诗三百首》中还有如《落花》、《凉思》、《嫦娥》、《为有》等。

归纳这三类诗,似乎有一条红线贯穿着,那就是他自己抒发的"我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沟"。

沈/文  于202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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