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满月

时间一晃，呱呱坠地的婴儿从脏兮兮变为可爱帅气的小宝宝。今天是1988男11月11日，小宝宝的满月之日，他们一家五口为庆祝宝宝，煮了一碗长寿面，一个荷包蛋。菜里没有一滴油，一家人吃的也是其乐融融。

他们没有请亲戚朋友，因为请不起客办不起酒席，满月酒就这么搁置着，鸡蛋、面条都只能便宜一家人，小寿星等以后长大了再说。

小家伙在这满月之际被确定下来名字，李默。没有出声证明，只有罚款记录。名字没有确定下来之前，只有称呼“四百块”。

家里人没有文化，他出生在傍晚，天都快黑净了。取名李默，标注下他出生的时间，未来希望他在黑夜里像猎犬一样不怕黑暗，心向光明。

第二天中午，李默的奶奶找到他们一家，提出要分家，把昨天的喜悦全部消耗一空。在这冰寒冬季，困难重重，外债一屁股，家徒四壁的情况下男人被迫分家。

“妈，能不能晚几个月再分？我们刚刚交完罚款，家里能变卖的都卖了，粮食都不够吃。”

“分家，必须分家！谁养你们又生一个，喊你们不要生不要生，偏偏不信，要做从那头出。我们养不起你们一家了，从今天开始，给你们一个下午的时间搬东西。”

房子还是这个木房，还未分家时就安排住在这里，中间隔着烂泥路，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分的。看来是早有打算，今天借着娃刚满月，一并提出并赶人。

一旁冲出来一个二十多岁青年：“喊你一声大哥，别以为你当兵有多了不起，就你这怂样敢不分，信不信打断你的腿！”

一米八的个子，长得粗犷雄壮，一看就不好惹。这个他二弟，胳膊肘向着他的母亲。这狭隘的暴脾气，真是言传身教了。

男人只是沉默着，对兄弟的狂吠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示。自己是退伍军人，体格虽然不如二弟，但矫健的肌肉富强力壮，真动起手来，估计要不了几个回合，保准放倒。

现在只是沉默着，等待母亲的回心转意，尽管不太可能，但他还是想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