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按班医生约定,前往眼科医院复诊。这是我第三次来看牙科了。
第一次,只是做了常规清洁。第二次,对右下七颗牙做了刮治。第三次,我想还是牙周炎的基本治疗吧——刮治。
我没想到,会这么快面临拔牙这一幕。
上周复诊的时候,班医生嘱咐我可以在本地把左边两颗智齿拔了,费用会少许多,还为我介绍了他曾经的一个同事,现在本县开牙科诊所。
班医生想的很周到,治疗方案,费用,来回方便,都为我考虑了。
更让我感动的是,他听我说是做老师的,面露一种肃然起敬的表情,表示一定把能保的牙都保住。尤其是前面的门牙,如果过早缺失了,说话就会漏风,难免影响讲课。
我本来对看牙科充满恐惧的。所以才一拖再拖。从17年洗牙后,每年都要承受几次牙疼的痛苦。每次都是在祥和诊所,拿几包药应付完事。
直到去年,松动的牙开始掉落,我犹豫了几番,还是没勇气去看牙科。
心想,我这牙的状况,这么糟糕,能有啥办法呢?等它掉光了,就跟当年的母亲一样,装上满口假牙吧。
可是现在咀嚼受影响,还时不时受牙疼困扰,严重影响心情啊。
直到有一天,我鼓足勇气,去本地的牙科诊所咨询了一下。他说我的牙周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连镶牙都没办法,只能到大医院先去做治疗。
我害怕了,就到眼科医院来,遇到了班医生。
班医生一看我的牙齿状况,连连摇头,说看这都松动了,恐怕保不住,得都拔掉。
我一听拔牙,心里就感觉好疼,还要拔好几颗,那我怎么吃东西啊!
拔完牙不是马上就能镶牙,得等伤口愈合好,少说也得两三个月。看来看牙科是项长久工程。
第二次复诊,班医生一见我便想起我是一名老师。他钦佩的表情,又被我发现了。
这一次他改变了原来拔牙的方案,而是先保牙,做牙周基础治疗,等实在保不住再考虑拔。
不过两边最里端的智齿,是无论如何要拔掉的。
我有一颗智齿有点倒了,特不舒服,拔就拔吧。而下边的智齿并不是很疼,也要拔吗?
班医生告诉我,智齿对咀嚼本来是不起作用的。而且我不疼的那颗智齿还有点发炎了。还是拔掉比较好。
听了班医生的科普,我如释重负,而且对他心生敬意——真是一位专业的牙科医生。
他的专业不只是在医术上,更是在与病人的沟通上,总是能荡除我们的疑虑,给我们提供最好的治疗方案。
作为一名教师,我也算是专业人才啊。可我心里清楚,近几年我的专业水平开始下滑了。从最初对语文教学的热爱,到如今把一节节课熬过,实在愧对专业二字啊。
下午的治疗很顺利,我顺便也趁短暂请假时光,浏览了沿途的风光。
天气半阴沉着,建筑物和道旁的树木都没有精神。还是汽车的鸣笛声为这个世界增添了些活力。
归途中想到邢泽湖拍几张照片,把听的摄影课知识巩固一下。可是转了一圈,也没选出能入相的景致,只好作罢。
今天拔了一颗智齿,上嘴唇的麻药劲还没褪去。喝水的时候,感觉不到水的凉热。
麻木的感觉也这样不好受吗?
如班医生所说,经这一番诊治,我的牙齿要开启一个新纪元了。
在语文教学专业的成长上,我是不是也要告别麻木,开启一个新纪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