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讲我们谈到了薇拉失去了第一任丈夫德里克,她抚养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并嫁给了第二任丈夫彼得。因为一通电话,薇拉和彼得要到巴尔的摩照顾儿子的前女友丹尼斯和小女孩谢莉儿。接下来薇拉又经历了什么?她适应这对陌生的母女,这个陌生的环境吗?接下来,让我们继续讲述薇拉的故事。
一、见到谢莉儿
薇拉和彼得赶到了丹尼斯邻居的家里,见到了谢莉儿。谢莉儿约莫八九岁的样子,太妃糖色短发刚及下巴。小脸胖嘟嘟的,肚子像小圆筒似的绷着T恤,腿也胖墩墩的,短裤的缝线处都快撑开了。
这位邻居告诉他们丹尼斯中枪的经过。那是周二下午,街道对面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噪音,原来有户人家找来一辆高压强力冲洗车正对着房子作业。这片街道上所有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就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好像是那辆卡车回火了。丹尼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当时大家还在笑:“丹尼斯真有意思,跟中枪了似的。”但后来,大家发现有些不对劲,她的小腿处有血流了出来,她真地中枪了!大家慌成了一团,赶紧叫救护车把她送去医院了........”
薇拉关切地问道:“那找到凶手了吗?”邻居说肯定是街上一个叫乔爵士的小混混干的。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总是开一辆吵死人的哈雷摩托,爱把香烟盒卷在T恤袖管里,胳膊上还刺着可怕的纹身。但谢莉儿气愤地看着邻居,坚定地驳斥道:“肯定不是乔爵士!”说完就向屋外走去。薇拉抱歉地跟邻居笑了笑,拉着彼得跟在了后面。
丹尼斯和谢莉儿住的房子很破旧,家具也很简陋,让薇拉忍不住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门厅那里装了一部黑色的无绳电话,上面用透明胶带固定着一些便贴纸,在一个外卖披萨店的电话上方,她看到一行潦草的字迹写着自己的电话,标注是“肖恩妈妈”。
谢莉儿落落大方地把薇拉和彼得领进客房并安顿好行李。丹尼斯家还养了只小狗,当天晚上,这对老夫妻出门遛小狗,彼得问道:“丹尼斯什么时候出院啊?你知道,我在这里无事可做,很无聊的。”薇拉想说自己并没有求他来,但她还是挽住彼得的胳膊说道:“我敢肯定不会太久的。”
第二天,彼得开上丹尼斯的车,带着薇拉和谢莉儿去医院探望。丹尼斯是个丰满迷人的金发女郎,一条腿膝盖以下的部分打着白色固定石膏。虽然无辜中枪,但她一点也没怨天尤人,而是调侃道:“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居然中枪了。一开始一点儿都不疼,但过了一会儿,哎呀,整个骨头都在疼,真疼啊。”她突然转身对谢莉儿说道:“嗯,宝贝儿,用这个当歌名是不是很合适?《骨头疼》,某某新歌,单曲榜首。”
在闲谈中,薇拉问起丹尼斯和肖恩的关系。丹尼斯解释说她曾有一个闺蜜艾尔莎,但肖恩对人家始终很冷漠,于是丹尼斯尽力安排三人吃饭来缓和关系。结果没多久肖恩就搬走了,和艾尔莎同居去了。原来两人早就暗暗交往了,正是为了掩饰当初肖恩才假装冷漠的。
薇拉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己儿子竟然做出这么狗血的事情。丹尼斯伤感地说道:“就这样,我同时失去了他俩。我可真傻啊!”她的眼圈红了。薇拉掏出了纸巾,默默地递了过去。谢莉儿轻轻拍打着妈妈脚上的石膏:“好了好了,妈妈,你等着瞧吧,他会回来的。”薇拉仔细地看了谢莉儿一眼,她没想到这个九岁的小娃娃,情商却那么高。
二、彼得回去了
作为病房里唯一的男性,彼得似乎受不了这种温情脉脉的氛围。他咳嗽了一声,开始用他那种律师界的辩论技巧,旁敲侧击地问了起来:“丹尼丝,医院什么时候能让你回去呢?”“谢莉儿真正的外公外婆在吗?”“你只是伤了左腿,应该不影响用右脚开车吧?”“你的同事们住的远吗,可以来照顾吗?”薇拉恨不得拿胶带把他的嘴堵上,他会把一切搞砸的!
当意识到自己还得在这里呆几天,彼得忍不住给薇拉连使了好几个眼色。薇拉知道他想说什么:你看,都是你的错吧。咱们这下可真的不好脱身了。
薇拉只能冲他绽放出一个最温和、最灿烂的笑容,借故把他支开后给丹妮丝道了个歉。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薇拉感觉自己这辈子有一大半时间都是在为某些男人的错误道歉,先是德里克,然后是彼得,或许还有肖恩。他们总是想说啥就说啥,想干嘛就干嘛,留这位妻子、这位妈妈在身后尾随,收拾残局,道歉解释。
这两天住下来,薇拉越来越喜欢谢莉儿了。这是个爱整洁、爱动手的孩子,沉稳老练地让人心疼。她总是自己洗自己的衣服,因为丹尼斯总是烘干过度,让衣服起皱。她把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但丹尼斯则杂乱无章——被子不叠,东西扔得满屋子都是。谢莉儿喜欢烘焙,每次圣诞节只要烘焙用具做礼物,还给薇拉夫妇烤了几款复杂的小饼干;但丹尼斯只能做一些基础的饭菜填饱肚皮,让薇拉想起了爸爸那款煎三明治。
薇拉觉得,谢莉儿多像小时候的自己啊,那么谨慎,那么懂事,就像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寄居在了小姑娘的身体里。不过,她自嘲地想,现在倒是刚好反过来了。她常常觉得自己成人的表面下藏着一个十一岁左右的小姑娘,正羞怯地凝视着这个世界。
几天后,丹妮丝做完手术出院了,虽然拄着拐杖但还是没法上台阶。邻居们热情帮忙,把她抱进了家里。薇拉想多留几日照顾,但彼得却变得越来越不耐烦了。他不停地看手机、看电脑、看报纸,因为一点小事就会陷入“哼哼”的情绪,即不停的唧歪,不停地抱怨。
彼得气鼓鼓地说道:“我不喜欢这里的天气,我也不喜欢这里的街道。不管你回不回,我是必须得回去了!”尽管薇拉告诉彼得自己安排下周跟肖恩一起吃饭,但彼得还是订了周一一大早的飞机,离开了。对他来说,丹尼斯的确还没法自己走到盥洗室,谢莉儿一个小孩儿也没法购物、做饭,但这又怎样?他压根就不在乎。
三、枪击的真相
一天晚上,丹尼斯家来了一个客人,一个叫厄兰德的男孩,哪怕是大热的天,他的头上还戴着一顶编织帽。谢莉儿曾告诉过薇拉,厄兰德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他现在跟同父异母的哥哥乔爵士一起生活。一提到乔爵士,谢莉儿的音调就变了,显然她很喜欢那个酷哥哥。
这天晚上,厄兰德一直缠着薇拉问东问西的,似乎有些心神不宁。最后他用手背猛地擦了擦鼻子,含糊不清地嘟囔道:“这件事是我干的,是我射出了子弹,伤到了丹妮丝。”
原来乔爵士曾偷偷地买了一把枪,就藏在一只海豹皮靴里,厄兰德有一次意外看到了。在上周二,厄兰德在路上遇到学校里某个风云人物,那人竟然友好地跟他走在了一起。这让厄兰德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知道因为他的头发是天生的自来卷,看起来傻傻的,在学校里一直受排挤。厄兰德这一激动,就把乔爵士的秘密给吐露了出去。
那个人非要看乔爵士的真枪,厄兰德没办法,只好把那人带回了家。结果那人拿到枪就开始摆弄,甚至对着门外瞄准。厄兰德有些害怕,就上去准备把枪拿回来。俩人都没想到枪里竟然装了子弹,就这样在争抢中厄兰德碰到了扳机,射出的子弹直接打到了丹妮丝。
薇拉忍不住叹息,没想到枪击事件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但厄兰德后来说的话更是让她更大吃一惊。原来谢莉儿当时也在现场,知道是厄兰德射伤了妈妈。但她并没有跟警察透露,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乔爵士有枪。
厄兰德告诉薇拉,他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儿,那就是乔爵士自己说不定哪天拿出枪来,会发现里面少了一发子弹。但他不敢当面跟哥哥坦白,他怕被警察抓走,更怕被哥哥赶出家门。刚说到这里,谢莉儿带着两个小伙伴冲进了厨房。当得知薇拉也知道枪击真相后,三个小丫头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九岁的谢莉儿并不善于保守秘密,那两个小伙伴也知道了。
薇拉思考了片刻后,郑重地告诉厄兰德,必须要把这件事告诉乔爵士。如果需要的话,自己可以陪着厄兰德去见他的哥哥。说实话,她很同情这个可怜的、自卑的孩子!
讲到这里,这一讲就结束了。我们看到薇拉为了要照顾儿子前女友的孩子谢莉儿,千里迢迢地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在谢莉儿身上,薇拉看到了自己幼年的影子,一个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小大人。丈夫不理解她的感受,中途离开。没有丈夫的支持,薇拉这个“小家伙”能搞定一切吗?更何况,她还卷入到“枪击案”中,她能帮厄兰德搞定乔爵士吗?
最后问大家一道思考题:有人说“不要让孩子太懂事,因为懂事的孩子往往没糖吃,是自我牺牲、自我压抑。在你身边有没有像谢莉儿这样“懂事的小大人”吗?他们有着怎样的故事呢?欢迎大家在评论区分享,我们下一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