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梦#
简单一个梦,梦见一座城,城中有你,你哂笑如昔。
没有阳光的清晨只能堆积些不冷不热的故事,一杯用热水温过的牛奶加昨夜买好的面包权当作不负责任的早餐。书桌靠窗,拉开窗帘的时候,能看见被窗户分割的规整泛白的天色,山那头笼了些许雾气,所以看不清晰流云。没有飞鸟的时候,小城的街道安静地像是一部默剧,偶尔随风摇摆的树,在街两旁站成长排的过客。十几二十载,只成为他们旁观的片刻。所以每当我向他们看去的时候,犹似初见。
在Starbucks闲坐的时候,聊起关于毕业照拍摄的事。止水和Lhe捣鼓了一下午的宣传说说,不出意料地开始在空间里散播开去。一个毕业多年的哥哥在我转载的说说下评论说,好怀念啊。我斟酌了片刻,回复说,是啊,连我都快毕业了。时间终归是旁观者的模样,守完了一代人的青春,再去守下一班人。变的只有小城里泛旧的红墙,枝头黄花也成昨日模样,把三年耗尽,换一个后来者身份,再念一夕荏苒,两夕薄凉。
友人做了一个关于教学班的视频,名字是《散伙了呀》。花五分钟看完这个由照片剪辑成的故事,从头到尾,相逢至别离。友人自己写的视频旁白,略带埋怨的直白语气,从坦然到伤感。至于观后感,大致是诸多歆羡。对于教学班,并没有太多的感触。尽管稀里糊涂地做了班长,做的最多的,也只是课前喊一声起立。因为艺考缺席的几个月,与这些原本就并不多熟稔的同学,更多了些难以言喻的疏离感。17天后考完选考,甚至来不及说一声再见,也便成了记忆里的零碎片段。也或许,只是羞赧说一声再见。友人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女生,却自诩是班里的扛把子,想起已毕业的四月。但愿,后来后来,各奔东西,都会有好的结局。
学校终于发了学生报,一连两期,各有些我潦草的文字。刊了一篇早前的日记,写于艺考之前,那时的人事都与现在不同。趁下课的间隙,重又翻看了一遍,揣摩自己当初落笔时的心境如何,菜头路过窗边时调侃说,这是沉迷自己的文字无法自拔了。菜头说他没有在我的日记里出现过,所以挂一个他的名字。遇见的越多,然后想写的越少,然后总是彷徨自己无事可写。蒹葭在空间@我说,怎么办,感觉自己日记越写越烂。瓶颈是每个人都有的,朝五晚九的平凡生活,总有把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写完的时候,然后开始向往流离远方的日子,也或许,这是一直向往的。总之,自我怀疑来得突然,不可设防。能做的,也只是信仰,然后好好看看守候在身边的人和事。大冰在书里写过,总有人过着你想要过的日子。那请他们把我想要过的日子再过得好些,然后我们知道,梦想哪怕遥不可及也有迹可循。
想的是,路途遥遥,从头至尾,有梦为马,去往遥遥远方。
林由终于收到了我写与的信,历时大致一周。时间慢成天色渐暖的模样,还是会零碎地下一些似是而非的雨,散在天色青冥里,湿了红墙。耳畔午时风,粘人依旧,也勾勒,相逢如诉似昨年。窗外的飞鸟好似少了些,大概是在何处枝梢搭了窝。食堂三楼新出了羊肉粉,白细的粉条上铺一层羊肉片,填一些葱花、白萝卜,再撒几粒干辣椒,在这些潮润的日子里,依旧辣得出汗。近来下雨的时候,我总是撑白色的单人伞,伞上Starbucks的logo遇水会变色。我们应该是会习惯一个人撑伞的,因为伞很小,但如果你在身旁,我仍愿分你一半。我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写进下一封信,牛皮纸,墨蓝色笔迹,等有空的时候,再寄出去。
夜自修的时候,脉络给了三篇文稿让我修改。看了几眼,是高一时自己投新概念的稿子。那时候写完会自得很久的文字,现在看来却幼稚得紧。所以斟酌后换了几篇文字发与脉络社长,至于那些久前不知所谓的文字,折好放进课桌,等时间忘却。
想写一部小说,把自己这些年经历的人事写成一个完整的半真半假的故事。高考前会列一些提纲,然后写一些可以独立于小说之外的番外。然后等有空的时候,花时间把青春好好描摹一遍。也许一年,也许两年。创作源于生活,也许写到未来文思枯竭,也总会有足以用来缅怀的细枝末节。以前总认为电影里的故事是不切实际的,但其实越长大越发现,其实生活就是这么不靠谱,然后开始渐渐习惯,成为自导自演的主角。
又是下雨的夜晚,没有带伞所以湿了全身。日子照旧在冷暖里周转,像人际关系般情绪反复无常。林由又安利了一首歌,余佳运的《和你》,然后又多了一首单曲循环。和蒋生说,温中的圈子太乱,所以想抽身事外。但其实也许,只是自己情商低下,学不会人情世故,所以做不到左右逢源。也许骨子里遗传了父母的性格,表象温和,实则偏执到死。反思自己不说话时候的样子,是否写满了生人勿近,再一句,勿与深交。
写下小说男主的名字,林络,至于为什么姓林,只是因为我想姓林吧。
我还想,还会梦见你吧。
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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