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新节的头天晚上,吃过饭洗漱好,桂香烧好油锅,炸花生和芝麻,炸一锅放在瓷盆中表面撒上一层糖,刚出锅的花生和芝麻,保持高温,一会就将糖融化吸收进了花生芝麻里。炸好半盆是将花生芝麻倒进小石臼里,用杵槌椿成小颗粒,一定不能成粉末,糍粑的配料就好的,就等糍粑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松树在前面点着火把,德明挑了两斗新米,一斗糯米,来到石边盆边的水磨坊,陈坊的水磨坊不知什么时候建成,从青石台边的河流一直平缓的流淌,伍家坑快到石边盆的路口,出现了小小坡度,从这段开始河两边的水田高出河流,只能从上边为起一水坝,旁边用石头起引流渠,磨坊很巧妙的做在引流渠的下边,水流有一定落差,可以带动磨坊。
本来只是胡家的,后来胡家发现就他们几家用,使用的太少,打理不够,慢慢的就有了许多老鼠,慢慢就向全陈坊人开放,后来又了条不成文规定:水磨坊损坏,修理费用胡姓不用承担,全陈坊人共同出力出钱。
德明记得小时候,父亲每次来碾米都要先将引流渠清理一遍,磨坊里每道器件,仔细检查打扫一遍,才开始开闸放水碾米。父亲每次带上明德都会很郑重告诉明德说:“这是咱们胡家的祖业,要比别人更加珍惜爱护。”
德明碾好米挑回家,桂香刚好才把水烧开,正用木桶在装茶水。胡蓝氏接过德明的米,瞟了一眼:“你现在椿出来的米和你父亲椿的一样好了。”然后用米筛将碾碎的,有些壳还没碾干净,分离出来,再处理一遍,将分好的米量了三升给桂香,今天吃新米要叫上一桌关系比较近亲戚朋友来庆祝一番。
吃过早饭,桂香将早饭前,泡好的德明早上碾好的一斗糯米,有别平常做饭的方法,没有先用水煮,糯米用纱布包着放到饭甑里蒸,纱布在饭甑口散开,直接盖上甑盖。糯米只是在蒸的过程中,往蒸着德糯米泼了两次水,每泼一次水,用饭勺将米饭翻动,让每颗米饭均匀受热,等出锅时,每粒米饭都是熟的。
糯米饭出锅后,将饭甑抱到石臼旁边,直接将纱布扎好提起,整个快速倒入石臼里,一旁等好的德高伯、德沛叔,拿起洗好的木椿,很有节奏的你一椿我一椿的打起糍粑。打到中间一个深深凹下是,桂香提来半桶冷水,手沾一次水,翻一次糯米,直将糯米恢复一团,德高、德沛又椿了起来,三轮后德明接手德高,直到糯米成一摊粘稠状,糍粑就成了。
胡家女人们将一团的糍粑揉成一块块巴掌大小,两面粘上昨晚擂好的花生、芝麻粒,既起隔离不粘在一起,糍粑又有了花生、芝麻的香、糖的甜,伴着浓郁的糯米香,吃的人就怕嚼劲不足,嘴里拉不开它的粘稠,如果一个老人没了牙,那就惨了,只能一小口一下,慢慢的咀嚼,至于糍粑味,年岁早已给与他们。
稷神,是主管五谷的一位女性,称五谷母。 据说陈坊五谷母有个弱点,就是快嘴,在农村秋收后接近农闲的日子,人们就特意制作糯米糍祭拜她。一是为了庆祝一番自己的劳动成果,以祈来年五谷丰登,但更重要的还是取糯米有粘性,能糊住五谷母的嘴巴,使其说话不再漏嘴泄露人间秘密。
早上松树去学堂前,先转到茶花家,刚好只有茶花一人在家。
“喂,姨婆在家吗?”“去菜田了,有什么事?”
“晚上我家吃新米,我爸叫姨婆到我家吃糍粑!”
“好吧,我会告诉奶奶的!”
松树转头走了,没走两步,想起忘了什么,转过身:“晚上你也会来我家吗?”
“要问我妈?”“哦!”松树有点失望的走了。
到了下午,松树下学堂,还是有点不放心,再次到茶花家,刚好陈蓝氏在家:“松树你来了!”
“姨婆,奶奶叫你过我家吃新米!”
“茶花上午跟我说了,我还要做好饭,你是先回去呢?还是等我一起过去呢?”
“我还是先回家吧!茶花不在?”
“她去房背喂鸡了,你去找她玩吧!”
“不了,我先回去了。姨婆你一定来哦,不然我爸说,你没来他回过来接你哦。”
“你跟你爸说,我煮好放就过去了。”
“茶花帮你点灯?”
“等会我问问茶花。”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