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与他的学生在归国的时候迷路了,恰巧此时路过了一个农田,看到了两位隐士在一起耕田。孔子让子路去向它们问路)
孔子:由啊,农田里有两位施者,你去向他们问一下去渡口怎么走。
子路:诺,夫子!
(子路到了那里)
子路:施者,失礼了。敢问渡口之路在何处?吾等在归乡时迷路了。
(长沮对子路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孔子)
长沮:先不要问鄙人路在何方,敢问那位驾车之人是谁?
子路:你连他都不知道?他可是著名的孔丘啊!他肚子里的东西多的是呢。
长沮:孔丘?为何如此耳熟?......是鲁国的那个曾经堕三都而又被罢官的孔丘吗?
子路:是也,但你不可以这样说夫子!吾可是其弟子—仲由,小心没你好果子吃!
长沮:既然这样,那就不要向我问路了。
子路:嗯?此话怎讲?为何不讲?难道说吾等打扰到你们了吗?
长沮:......既然他是大圣人孔丘,那么他应该早知道渡口在哪里了。
子路:嗯?愿听其意。
长沮:如果他是圣人,那么应该什么都知道!我听说,圣者没有不知之事,所以不要向我问了!
子路:施者,为什么?夫子说
(长沮挥了挥手,离开了)
(子路见长沮不可回答,于是就去问桀溺)
子路:施者,请问渡口应该怎么走?
(桀溺对子路上下打量了一番)
桀溺:那位迷路者是谁?并且敢问兄台贵姓?
子路:迷路者是为鲁国孔丘,吾名仲由也!
桀溺:你是孔丘的徒弟吗?
子路:那肯定是的!
桀溺:你是孔子的学生?你还跟随着那个六十多岁还在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孔子?
子路:怎么,难道施者对此有疑?
桀溺:没想到你也不知道呀。现在的世道、社会如此纷乱,洪水弥漫,至今都是这个样子了,没有人想再遵守礼节,都是权利控制者一切,谁还改变的了如今的现况?就算可以改变,那么怎样才可以保持最初的衷心?况且,可以持久吗?最好的例子就是你的那个所谓的老师。唉,由啊,我看你相貌堂堂,孔武有力,有民夫之气,要不就跟着我们这些避世隐居的人来过田园农耕生活吧,与其跟着孔丘那些辟人之人去做这些无用之事而浪费时间,辟世不是更好的选择吗?还非常快乐呢!
(说完,桀溺就继续耕种,往种子上盖土。子路只好离开,回去告诉了孔子)
子路:夫子,由去向两位隐者问路了,但是施者不愿意告诉由路在哪里,反而由于我们的身份而让由与其为伍,且话中带嘲讽。
孔子:由啊,你知道两位隐者是什么意思吗?
子路:谁知道他们什么意思?路不告诉我们就算了,还批评......我想,他们应该是对我们现在的处境不了解吧。对了夫子,那您现在如何解释我们的困境呢?
孔子:唉,我们无法与鸟兽之人在一起共语,若不跟天下人待在一起,那又跟谁在一起呢?如果世道、天下太平的话,那么我们自然就不会出来改变,正是因为此,我们才会出现在这里啊。他们的话我可以理解,但是他们与我们不是一种人,我们是顺应着天的,天代领着我们,道又让我们生生不息。由,我们走吧,既然他们不肯告诉我们,我们就去自寻渡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