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无戒老师的课,觉得想象力是一个作家最基本的能力。一句话、一个表情、一张照片甚至是一个词语都可以通过合理想象,构思成一个情节合理的故事。
百说不如一练。今天我就在公园发现了一个老人,我打算就此展开合理想象,来写一个虚构的故事。好像也突然明白了,电视剧开始之前说的,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憋了一冬天的老张头终于在今天出来透口气了。虽然大地回春,但是春寒料峭中还带着些丝丝的暖意。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还能再次看得到泛绿的柳芽,那就证明他又挺过了一个冬天。
老张头半身不遂有两年了。他有两儿一女。老伴在他发病之前就去世了。他老伴原本身体好好的,可是突然有一天就变得谁也不认识了。老张头带着她看了很多家医院,最后都一个结论,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
儿女们都忙,各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照顾老伴的责任自然就落在老张头身上。老张两口子本来在乡下种地,是个地道的农民。一辈子辛勤劳动,不曾想在供完儿女们以后,福还来不及享,张老太就患病了。
张老太患病以后,谁都不认识,就只认老张头一个人。她每天晚上不睡觉,白天呼呼睡。糊涂的时候,她连衣服都不穿就往外跑。老张头一开始还整宿整宿地陪着她,后来实在熬不住了,就在她腰上栓了个绳子,防止她肆意出走。
在张老太患病的两年里,老张头精心伺候着她。他心疼老伴年轻时为家里操劳,过度劳累才导致现在的病态。他自责中默默承受着一切。为了让孩子们安心工作,他跟孩子们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
可是两年后的一个深夜,张老太突然夜里不挣扎着往外跑了。她安静地吃完老张头给她做的最后一碗荷包鸡蛋面,对着老张头说:“谢谢你,我要走了!以后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啊!”
老张头平日里听惯了她的胡言乱语,此时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老张头控制住内心的恐惧,开玩笑似的说:“你说啥呢,咱们俩明天还得去种麦子呢!”张老太定定的看着老张头,看了一会,又笑了一会,还想出去玩。老张头好说歹说才把她哄睡着。
张老头此刻却没有睡意,他在想应该给孩子们打个电话。就在他刚通知完孩子们明天抽空回来看看时,发现老伴的一条胳膊在床下面耷拉着。等他走上去把它重新放回被窝时,发现那条胳膊没有了温度!她真的走了!
老张头的孩子们一晚上接到了两遍老父亲的电话,一个是有空回家看看,一个是他们的妈妈走了,抓紧回家看看。
等到三个孩子赶到时,老母亲已经穿戴一新,准备出发去火葬场了。他们痛哭流涕,悔不当初,应该多陪一陪妈妈!此刻,悔恨自责的泪水,夹杂着愧疚一泄而出,感觉哭出来,孝就算进到了!
按说张老太走了,剩下老张头享几天清福了!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老伴走后半年的一个夜里,老张头突然半边身子麻木了。得亏他手边有电话,他先打了临近的一个侄子电话,麻烦他开车去医院。
直到医院,老张头都没敢打电话给儿女们。直到医生确诊半身不遂,需要直系亲属签字时,他侄子才给那三个哥哥姐姐打电话。
他们匆匆赶来,也无能为力了。最后,老张头偏瘫了,需要回家养着。没有了张老太,三个儿女想来想去决定把老父亲搬到城里去。
一个需要精心伺候的老父亲此刻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三个儿女虽然嘴上不说,心里都在暗暗打起小算盘。如果在家照顾老父亲,自己就不能上班,不上班就没钱,没钱家里大小开支就得困难。
后来思来想去,他们想到一个好办法。他们合资给父亲租了一个一居室,又雇了个保姆,由保姆照顾他的一切。这个办法再好不过。
一开始老张头还觉得亏欠儿女的,后来随着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他也就不再觉得亏欠任何人了!
保姆很尽心,到时人家只是看在钱的份上!今天天气好,保姆把他推到广场上,找了个太阳好的地方,一放就是一上午。
老张头就这样闭目养神了两个小时。期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去到他跟前,他是真的睡着了吗?还是在想他那些忙得没空的儿女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