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
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没有麻醉剂,因为我拒绝。就这样痛苦而清醒着。麻木了,生出许多幻想,于是就露出了微笑。
我变成了一朵云,漂浮在海中,可当你走近,却又化作了雾。呵,真是奇妙又孤僻的云。
我又走在一条想象的路上,天地间只有我,和右前方一株小草,它开着淡紫色的花。烈日推开了罩在它头上的乌云,却没问它的意愿。但它却依旧高傲地昂着头,我却是不懂。你说:正是它告诉你春天,告诉你诗的责任。
那我又是谁。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座城。不,又好像是先到了一座城,才有了这个梦。唯一记得真切的是,这里好像到了社会的边缘,只有微风,只有薄雾,只有纯真的童年。
手术刀落下,我似乎清醒了,但刚刚的一切却是更加真实了几分。我失去了一只臂膀,就睁开了眼睛。
黑暗,四周有的只是黑暗。它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只有不可避免地接收这一切。我将光明看得更加真切了,于是我用它去寻找这光明。当我置身光明中,我澎湃的心沸腾着,可那仅是一瞬,因为我发现光明的周围仍是一团漆黑。我趴在沿上望着里面,全是黑色的眼睛,但没有一双朝这边看一眼,于是
我就想当一个任性的孩子
我想涂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
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
都习惯光明
我真的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吗?你为什么不回答?可我并不想当一个任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