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使劲儿的爬呀,爬呀!往树上爬……我又在剥青青的皮剥的我满手发黑……那片片碧绿碧绿的椭圆形叶子,在斑驳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半睡半醒,半梦半真。总有核桃树在我的眼前飘来飘去。好像是有老家院子里的,好像是灵芝坡的,又好像是婆家门外的……到底是哪里的? 我在细细地搜索着记忆。
原来就是老家院子里的那棵核桃树。两个窑洞,一个大院子,前边有一个粪池,绑着老黄牛,老黄牛拉屎尿尿,让那块地方总是苍蝇,虫子乱跑。 牛圈的前面5m远的地方,院子中间就长着这样一颗,高大、苦恼的核桃树。
万物复苏的春天,核桃树抽枝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叶片慢慢的张开舒展,变成了一个大的椭圆形叶片,叶片上有五个小叶片,甚至更多。 这时候核桃树也要开花了,核桃树的花核桃树的花,是一串串穗子,经过一段时间,这些穗子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个的圆形核桃,这些碧绿碧绿的,如珍珠般的核桃,一簇簇挤在一起,分外惹人喜爱。
时间在不停的往前走,每天上学放学,帮爸爸妈妈做一些家务。春天万物生长的极快,慢慢的到了夏天,所有的植物都茂盛的长起来。一棵棵树叶子都越来越绿,越来越强壮,健壮起来,夏夜的闷热,怎么也无法阻止,于是在院子里纳凉。 抬头间,突然发现核桃树上的核桃长大了许多。月光透过斑斑驳驳的核桃叶子,撒到院子里在月光加上灯光,让夏晚多了许多诗情画意。
不知道是哪一天?突然从树上啪嗒掉下来一个绿皮核桃砸在地上,竟然开裂了,露出里边儿的果实褐色的核桃。就这样,在一个晴朗的天气,爸爸拿着棍子使劲儿地在树上敲核桃,核桃啪啪啪的往下落。小孩子们便帮大人把能脱落皮的赶紧都放到竹筐里,不能脱皮的放到另一筐里,说是过两天皮都会全部脱掉。
尽管核桃特别有有营养,小孩子家都不大喜欢她。成熟的核桃把它砸开之后,要把核桃仁外边的一层薄膜剥掉才能吃,但是剥掉薄膜,是一件颇为费事的事情。不剥薄膜也能吃,但是苦苦涩涩的味道实在难以下咽。吃不完的核桃,母亲会把它晾晒起来,到冬天可以给孩子们当零食吃。
收获后的老核桃树。如同一个暮年苍老的老人,光秃秃的,守着几片残液,看着那个败局,无助地守着几片残叶,无奈地独自垂泪。那挺拔的树干依然挺立着,傲视着周围的弟兄。
后来离开故乡在外地求学。故乡院子里的那个核桃树,只在梦中出现,还能再享受享受母亲每次送给我们的核桃,而再也没有见过那棵树。有一次,回老李的老家,居然发现他们院子里有两棵,粗壮,有点歪的核桃树,看到她也倍感亲切,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的原因吧。后来林芝坡也种上了两年就能结果的矮种核桃树。尽管如此,我还是时常想起故乡院子里的那一棵核桃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