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的冬天,并没有像传说的那样冷酷。相反的,因为不实的传说让人有了提防,反而太阳一露头,便被人接纳了,一个个兴奋的去拥抱——这冬日里的暖阳。大作家也写过这里的冬天,只不过那时还是旧城,那人已是故人。此时此刻,城还是那个名字,已经全然是新城了。人虽算不上新人,也早已不同于从前那个。
总有一天,我们会幡然悔悟,原来——我们们从没有如此认真的感受过这个世界。
楼,没必要总那么高,总那么挤挤挨挨。你退一步,空旷一些,我退一步,再空旷一些。规划上看得远一些,功利上谋得长一些,忽然间整个城就活泛起来,不那么憋屈了。地块是一寸也多不了,谁说单位地块内建筑面积小了,获取的商业回报就一定会小?反倒是单位地块内建筑面积的多终究会让那个地块窒息,一个连呼吸都艰难的地块怎么会有好的商业回报率?
这个城里碰巧有余秋雨的讲座。五千人乌泱泱坐在一个封闭的场里,听一个老头娓娓道来。我敢说,五千人中,只有余秋雨一个人在认真的感受这个世界,而其他的四千九百九十九都放弃了眼前,沉浸在余秋雨或者别人所塑造的余秋雨的世界。半数人,并不怎么能够懂余秋雨,但他们只是需要表现出自己是懂余秋雨的就足够了。余秋雨的美,在于他总是认真的感受自己所经验的世界。然后,用讲给某个具体的人听的方式,将他们写下来。余秋雨的书,没在文字,但那些文字不是古圣先贤的,不是市井小人的,也不是任何人,只是它余秋雨的。他用心的描述他看到的世界而已,让我们通过他的“镜头”,领悟世界本来的美。
余秋雨——宁可自己是局限的。二十多年来,他没有超越过自己的《文化苦旅》,更为难得的是,他从来不试图超越自己的《文化苦旅》,毕竟,每一点的生长和改变,都伴随着巨大的撕裂和痛苦。从前,有人写过“一碗泉”,那口泉是死的,它从来不超越自己,但却让人惊艳于它的淡然与永恒。余秋雨是可以活动的“一碗泉”,看起来只有那么一碗,却总能不断地用稳定的“镜头”来叙写他看到的世界。他的文字里,仿佛没有一个大写的余秋雨充斥在他看到的世界,正因为他永远的“小”,才像这座越来越变得大气的城一样,给了城本身活的气,让我们可以通过他的文字,轻易的将自己代入进去,透过他,用我们自己的灵魂,看到世界的美。
这座城,有和其他城一般无二的公园。只不过因为它的名份,比其他城的公园大了许多。除了这些,这个城的公园还是有不同。当地居民凭身份证进入,外来的人,还要付钱去买门票。公园姓公,但可以区分是天下为公的公,还是一城一池的公。是世界大同的公,还是进退有度的公。
没有认真感受的心,心中感受到的世界便会有不同。放大这一点不同,不公就会潜滋暗长。从来没有人会因为这点不公真正伤害到这个世界;他有本事做到的——只是毁掉自己内心世界本来的平和。
从没有如此认真的感受过这个世界,原来,到处都有它的道理,到处都有它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