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总是以为惦记一个人就是爱,认为爱是一种狭隘,不曾想,在交往里无形之中产生了动力。当然,有可能是负面的,甚至影响或改变了交往的双方分手后的人生。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通讯主要依赖通信,固定电话都不多,更别说手机了,就是有大哥大,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使用得起的。在通信交往之前,我是最惰于写信的,当懵懵懂懂的青春期散发出来的诱惑,不期然产生活力与炫耀,一种被异性重视、自我虚荣像海浪一样澎湃,为了不丢脸,不得已中规中矩学着写信。第一次离开老师的点评把语句写通顺,第一次发现文字真的具有魔性表演能力。于是,日日夜夜盼着来信,日日夜夜写信改信,像老农握锄头把,慢慢磨出茧,慢慢就有了收获。那日子好像特别的短,总在想烂脑壳找词语凑页码里不经意溜过。在等待来信的空档儿心空空的,随手写了一些词句(只能称词句,太过幼稚,不能叫做文章)表达意思。从罗列字眼到明确中心思想,经历了魔鬼般的变化,从通顺到故弄玄虚,再爬一点高度,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和情感结伴而行。有人说,男人需要异性的夸赞,更需要异性的认可。现在明白了,表现欲望强烈的人会自然流露出来,自闭症候群也会从心里渴望关心与赞许的眼光。有时候,一句正能量的鼓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未来;有时候,一声不吭的沉默能击倒一颗坚强的心。相爱着的人要好好沟通,不要互相猜疑造成误会----要知道,相爱的人总是十分在意对方的一言一行,总喜欢在无聊的时候回味交往中所说过的每一句话。更有甚者,在无心的背影里无声的分道扬镳。人性虽说本善,却也本疑,常常去解释,倒不如常常真心去赞美。人,总容易把脾气撒在爱的人身上。不到知天命的年龄,又有几个人去好好反思?
我是一直在心里感谢着给过我赞许与认可的亲朋好友,特别是玩笑里扮演过过家家的异性朋友(只能称作异性朋友,不能说恋人或爱人),是你和他的某些期待的目光激励我前进,也是你(或他)善意的拒绝或离去让我有了豁达的人生,更是多变的情感锻炼了我的处事能力与坚强的性格。不错,有时我好像一直在游戏人间,但那是一种感觉而已。我喜欢用不幽默的词语开着沉重的玩笑,用最散漫的笔锋触及心灵。我大胆的告诉大家,谁谁谁是我的同学、朋友、恋人、爱人,不带一丝羞涩,因为已经过了少男少女情怀季节,没什么可害羞的,不说也是已成事实的往事。我把有过的快乐珍藏在大脑里,有时也洋洋洒洒写出来呈于世人面前。这不是故意要揭疤,而是对美好回忆再次温故而知新。往事如风已逝,不去谈论对错。往事虽好或虽伤,没有必要耿耿于怀,纠结不放。生活还在继续,情感还在开枝散叶,等到老了,原来曾经拥有过也是一种美。
我可以豪言壮语的说,遇到不高兴的事,喝上一杯酒,醉醺醺的入梦不失眠。别在心情好的时候喊我推杯轮盏,那会幽默到撕开心门,抽水干塘捉鱼,赤裸裸的倒出一锅话题,如果牙口不好、心情有点坏,会崩坏牙齿,烙刻出一细条伤口,无法阻止。所以,我的生活才一直过成这个模样。至少,我自娱认为有板有眼,有血有肉,甚至是有棱有角,当然不足以愚弄旁人。
我有时被自己感动得无所适从,比如感动于一场有声有色的情话、一次激动人心的演讲,再比如感动于大灾大难的图片或影视或引以为豪的国之重器,……都能深深浅浅的逗出不少不成器的眼泪来。所以,不能乞求朋友给我太多感人的故事,我怕泪雨磅礴淹没了自己快凋零的心。这个时候,往往又是孤独的。步入电子化时代,一个人在深夜里拿着手机东看看,西瞧瞧,静默得除了自我感动的抽泣声,好像世界啥都没有了。人,只有在只能聆听到自己语言的单一环境里才可以好好的反省自身。对与错,交给时间来证明。
往事的云,只有风懂得变幻;往事的风,唯独雨知道忧伤。过去的你,只在信笺里才能触及;以后的你,只在祝福里才能握手。同一片天空,同一朵云,同一块地方,同一座城,你来我往,我去你留,慢慢的弹奏生命这首谱不完的五行曲,或激昂,或平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