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正月里我看到过人家在种土豆,那时天气也是还很湿冷,我还曾想这么冷的天就在种土豆了。
今年正月快要过去了,可母亲的土豆还没能种下。只因今年正月里我们这雨天居多,还多次伴有落雪,让许多昐雪的人喜出望外,纷纷出门去逐雪赏雪,而母亲家的土豆籽还只能静静地呆在篮筐里。
那一个个皱皮疙瘩的土豆,身上东一处西一处的长出一个个向上串的芽儿,一个个芽儿争先恐后,看谁长的比谁还高,似乎早在盼望着有朝一日去到属于它的土地里吸收阳光雨露,开枝展叶孕育下一代了。
这几天天放晴了,母亲立马去地里开地准备种土豆。周日下午,我们姐妹与母亲一道挑着土豆籽上山了。一开始让我挑,母亲不让,后来快上山时母亲终于肯放手让我挑,我接过了母亲挑着有点重的担子,两手分别抓住前后,一步一步抬脚小心翼翼向山上走去。
母亲开始在开过的地里挖孔,这时在不远处开地的邻居王大伯扛着锄头过来了,他开始帮我们挖孔。一说王大伯的年纪,或许会吓你们一跳,大伯今年七十九岁高龄,可干起来活来,现在的年轻人还比不过他。没过多久,一行行一列列整齐的孔就被大伯挖好了,于是大伯又去自己地里整地,在此对大伯真是又感激又佩服。
准备下土豆籽了,这时高处传来一个声音,“你们的孔挖得这么大”,抬头一看,一位老师傅站在比我们地还高的地边上,见我们没弄掉土豆籽上多余的根须,那师傅说把土豆籽上的细长的白须都弄掉,把长的芽都去掉,留下一个短一点的就好了,土豆籽放到孔的一边,盖上些土,然后复合肥放在孔的另一边,土豆的对面,我们照做了。可怜的土豆芽儿,争先恐后地长,最后都白长了,最短的反而被留下了。
母亲开始用手在孔里挖土,试图把土豆籽种下去。这样哪行,用手挖这种粘性土要挖到什么时候?母亲说来时忘了带小铁锹了,不然小铁锹一挖,土豆乖乖就种下去了。于是我又跑下山去拿小铁锹,真是磨刀不误砍柴工,有了小铁锹,母亲很快就在所有的孔里下好了土豆籽。
开始放肥料,我接过母亲手中盛着复合肥的铁盘,几个手指抓起一掇又一掇复合肥,朝一个个孔里掷去。这时若从空中拍下来,这复合肥就成一个白点点了。
接下去还要往孔里放草木灰,母亲已把草木灰与兔子的粪便混合在一起。为了减轻母亲的劳作,我又开始往孔里施这些有机肥。我施了一阵子,母亲又从我手里拿过小铁锹,母亲接着施肥。
施过肥的孔,母亲已用锄头在埋土,土豆籽已被埋在土里看不见了,彼时坑坑洼洼的土地,此时又变得平坦如初了。我抓过锄头,继续埋未完成的,我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为自己可以帮母亲多干一点活,手上握着的锄头也愈发变得笨重了。
母亲施完了肥,又一把抓过了我手上的锄头,继续埋土,孔一个一个不见了,土豆终于种好了。姐姐说,这下土豆种好了,母亲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