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姑娘
“说吧,这两天去哪儿了。开学第一天,曾阿姨的电话也不接,她都来问我几次了,说让我劝劝你。”我盯着小姑娘,调笑的看着。敢不接曾阿姨的电话就算了,不来上晚自习就算了,居然连我的电话也不接,直觉告诉我这小妮子有事,而且是大事。
高三上学期,我继续在校外上美术培训课,每天和小姑娘见面的时间只能是晚上下课回寝室,偶尔她会等我,我下课早的时候,我会在校园的花园上坐着等她。高中三年,高一下学期我们成为闺蜜。所以按理说她是不会不接我电话的。
高三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一年。在这一年中学霸更努力学习,学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应该努力的去搏一搏了。而学酥,试着捏碎自己的外壳,不再偷混度日,渐渐向学霸看齐。大概小姑娘正处于学酥这一阶段吧。
高三开学,我没看见小姑娘,曾阿姨说她请假了。第二天,我还没看见小姑娘。第三天我依旧没看见小姑娘,曾阿姨开始向我咨询。阿姨说,小姑娘的爸爸给她请的假,但已经超过了请假时间,特向我打探小姑娘的下落。当时我对小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毕竟一向乖乖的小姑娘竟然公然向曾阿姨发起了挑战,这让我对小姑娘发生的事感到更加好奇。
“回去在被窝里悄悄说,在这儿不好说。”
“好吧,那就等我一会儿下了课再说。”
【2】小姑娘的罗曼史
在我的高中生涯里,身边的朋友大多都在谈恋爱,只是我没想到小姑娘也恋爱了。
小姑娘长得并不是很好看,皮肤黑黑的,一米五的个子,但很瘦。
小姑娘高二就和我同床共枕,我们之间每天都有很多话,没算没话也会找话。日常行动也是一起的。但是某一天,小姑娘接了一个电话就把我丢下自己出去了。久盼不归,我心想着打一个电话问问,结果某人说了一句话就挂了。于是我的鼻尖全是奸情的味道。
日渐西沉,小姑娘终于回归。经过不断拷问,小姑娘终于承认恋爱了。
男孩子应该是对小姑娘很好的,经常会给小姑娘买东西,也会经常来学校找小姑娘,虽然我从没见过过他。
在学校的时候我从没见过小姑娘和他通电话,每当他要过来的时候,小姑娘都有点拒绝。当时我就在想,大概小姑娘没有那么喜欢他吧。
在爱情里,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两人相爱,便是海阔天空,两全其美。若有一人不爱,或被逼去爱,大概只剩下进退两难,各自伤神。
男孩坚持了很久,可能他以为只要时间够长,小姑娘会像他爱她一样爱着他。可男孩终究没等到小姑娘不顾一切的爱。
后来,男孩和小姑娘分手,小姑娘又恢复自由身。
【3】小姑娘的爱情在靠近
一个寒假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放寒假就意味着要过年了,过了年就要拜年。拜年期间,走家窜巷,平时见不到的人,这时都能见到。
小姑娘见到了他。
他们从小就是玩伴,大概就是我们所说的青梅竹马。他们一起上小学,一起回家。年少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年少的时光也总是那么短暂。
小姑娘的父母在城里买了房,要带小姑娘去城里上中学,小姑娘就这样和他分开。此后的每一年,他们只能在假期相见。
幼稚鬼从小就喜欢小姑娘,可是当时他还太小不懂得那是什么。只知想要时刻看见小姑娘,心里时刻想着她,看见别的男孩离小姑娘太近,他会生气,会伤心,会想把小姑娘护在身后,谁都不让看。他那么努力的想要留住她,却无法阻挡她离去的脚步。
小姑娘离开后,他慢慢懂得他对小姑娘的感情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喜欢。
他喜欢她,喜欢看她笑,然后他也会跟着笑;他喜欢和她一起玩闹,好像这纯白世界中,就只有他们两人;他喜欢放学和她一起回家,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看天,看看云,看看树,偶尔看看身边洒满阳光的侧脸,这时他的心会偷偷漏掉两拍,耳根爬上红晕。
在她离开的无数个深夜里,他在梦中一遍遍的告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我这次回去他一直躲着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去哪儿玩也不带我,明明是大家一起玩耍,偏偏他就要到离我最远的地方去。和他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什么都可以为他的兄弟做,那时候他笑得最开心,可我一旦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的笑容就没有了,又急急地离开。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前我们的关系那么好,现在他却扔下我一个人。反正很难受。”
“所以你也喜欢他?”
“嗯。”
“你没问他?”
“那时候还没有。”
【4】你喜欢我吗
幼稚鬼还在躲着小姑娘,而小姑娘就像丢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变得忧伤,难过,变得心慌慌,意乱乱。
他就像小孩一样,羞于见到她,又努力的去靠近她。真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直到小姑娘快离开,他们才有时间真正独处。
“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
“那你干嘛一直躲着我?”
“没有。”
“我很不舒服。”
“嗯。”
“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没有。”
小姑娘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她热切的希望能从他嘴里说出点什么,每次都抱着满腔的希望问他,可每次他都回以失望。小姑娘觉得她所有的希望和勇气都要被他耗尽了。
小姑娘坐在他旁边,低着头,心里乱糟糟的。她心里有一句话,她想问他,可又害怕问他。她努力压制着发声的冲动。心里的魔鬼在慢慢壮大,慢慢的魔鬼压制住了理智。
“那你喜欢我吗?”小姑娘看着他,她听到她的声音在颤抖。她心中好像有万人在擂鼓,鼓声阵阵,一鼓毕另一鼓又起。
幼稚鬼也呆了,愣愣的看着她,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空中尘埃也在等着一个回答。
“你喜欢我吗?”小姑娘看着他的眼睛再次发问。
“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幼稚鬼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认真的回答。
小姑娘心中的鼓声煞时停住,只留下一片空净,就像石头终于落了地,再也不用待在半空中担心着,焦虑者。她的眼睛变得轻快,里面住满了欢喜。现在连空气都变得香甜。
幼稚鬼害羞得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他的面颊变成桃红,耳根也悄悄爬上红晕。
“那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小姑娘还在纠结,她一定要得到一个结果。
“害怕。因为害怕。怕你知道我喜欢你后会讨厌我,怕你以后都不再回来了,怕我们不能做朋友了,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幼稚鬼低着头,自言自语般的说着。
原来是这样,小姑娘笑着。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也喜欢你呢。”
幼稚鬼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姑娘。
“真...真的吗?”他简直不敢相信。
“真的。”小姑娘眉眼弯弯的确定。
幼稚鬼想,小姑娘笑起来可真好看。原来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也喜欢着他。
“你都不知道,他当时笑起来像个二傻子。”小姑娘和我说着的时候,眉眼间溢满了幸福。
【5】小姑娘大概是惊天动地了
幼稚鬼和小姑娘在一起后变得没脸没皮。他有一众好兄弟,以前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躲着小姑娘,现在直把小姑娘往兄弟们那儿带,一个劲的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
幼稚鬼和小姑娘在一起后变得非常粘人,小姑娘去哪儿他就去哪儿。一直围在小姑娘身边打转。
幼稚鬼和小姑娘在一起后变得孩子气,变得幼稚。时不时的向小姑娘撒个娇,讨讨香,吃吃豆腐。
幼稚鬼将小姑娘护得极为周全,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想去哪儿玩,幼稚鬼都会满足她。他想,小姑娘那么好,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穷尽自己的所能帮她得到。
小姑娘自己都想不到幼稚鬼这么会哄人,并且一套一套的。因为他的幼稚,可没少惹小姑娘生气。每次小姑娘生气后,他就会牟足了劲向小姑娘撒娇,会一直一直黏在她身边,直到她气消了。偶尔也会说说情话,讲讲笑话,逗小姑娘开心。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幼稚鬼会亲吻小姑娘,一遍又一遍。可谁都没想到,原本是两个人的事却扯到了两个家庭。
幼稚鬼和小姑娘的恋情被他的父母知道了。一切来得突然,将他们打得措手不及。
幼稚鬼的母亲非常强势,她需要掌握全家人的情况,所有人都要听她的安排。如果她说不许,那无论你如何坚持都是徒劳。他的父亲很严厉,不允许他和小姑娘在一起,否则就算打断他的腿也在所不惜。
幼稚鬼努力反抗着父母,换来的是越来越重的棍棒抽打,拳脚相向。
幼稚鬼的父母通知了小姑娘的父母到场,说是要给双方一个交代。小姑娘的父母也极不愿意她和幼稚鬼在一起,他们觉得和幼稚鬼在一起会毁了她的前程。
幼稚鬼的父亲让幼稚鬼保证从此以后再也不见小姑娘,幼稚鬼拒绝了。 接下来又是拳打脚踢。小姑娘被父母控制住,只能在一旁看着。看着喜欢的男孩被严厉的父亲毒打,却不吭一声,小姑娘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挣脱了父母的禁锢,用身子撞开幼稚鬼的父亲。这一撞差点将他撞倒在地。
小姑娘覆在他身上,将他护在身下,父母也拉不开她。小姑娘向幼稚鬼的父亲叫嚣着:“你凭什么打他,有本事你打我啊!”
小姑娘的父亲看着这场闹剧越发生气,甚是强硬的江小姑娘拉起来,狠狠的给了小姑娘一巴掌。
后来小姑娘被立马带回城里,幼稚鬼被父母禁在家里。他们连道别都来不及。
小姑娘说这是她18岁人生里唯一一次的勇敢和冲动。
【6】小姑娘的异地恋
开学后,小姑娘照常上课。虽然不能喝幼稚鬼见面,但是她还是每天晚上都可以和幼稚鬼聊天。
因为曾阿姨不让带手机去教室,所以小姑娘的手机都在寝室。小姑娘有了男朋友后就不再等我一起下课,偶尔我能等到她下课,但她走得贼快。
幼稚鬼被他父母一起带到了福建,让他在那边工作。也是为了看住他,让他没有任何机会去见小姑娘。所以每晚的手机传情显得尤为珍贵。
小姑娘下课后会一直打电话。就算两人什么也不说,也不愿意把电话挂断,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对方话筒里传来的微弱的呼吸声。
我睡觉时会抱着小姑娘一起睡,时间久了,偶有不这样睡,小姑娘说还有点不习惯。这话被幼稚鬼听去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提防着我。每次和小姑娘聊天,总会和小姑娘各种游说,让她远离我,最好从我那儿搬出去住。我哭笑不得,幼稚鬼吃醋的能力,我是服气的。
所有的异地恋人大概都会从开始相信的绝不分手,到慢慢的被身边美好的事物吸引然后提出分手。其中一方必定苦苦祈求,日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而另一方大概会沉醉在新事物里,日日鲜活快乐。偶尔也会安慰那个远方的人说:你还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分手后你也要好好的之类。
幼稚鬼身边也有这样的诱惑,他被几个女孩子表过白。通电话的时候他会故意说出来,故意激小姑娘。有时候把小姑娘激得生气了,又立马没脸没皮的打电话过来哄着小姑娘,要是小姑娘实在不接电话,就打给我。直到给小姑娘再三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小姑娘气消了才肯罢手。
男孩子总是屡教不改,在不久后,幼稚鬼又开始了。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过分,小姑娘气哭了,一个周没理幼稚鬼。幼稚鬼也慌了,各种哄,各种情话都不管用了。就算找我也没用了。
不久后幼稚鬼从福建回来了。小姑娘很惊讶,她是知道幼稚鬼的情况的,要是被他父母发现了,他回去后肯定没好日子过。可是他回来了呀,担心的同时她也满怀期待与惊喜。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抵不过他的一趟回来。
幼稚鬼回来后小姑娘就出去和他一起住了。期间我从来没见过幼稚鬼,不知道是他太害羞还是不想见我,小姑娘每次想把他带出来见我,他都不愿意出来。所以直到他回去了,我也没见过他本人,只有小姑娘手机里他们的一张合照。
【7】小姑娘去了福建
高考结束后就剩下难熬的等成绩出来的日子。我经常约小姑娘出来玩,但每次都被拒绝了。小姑娘被父母守着,她说她现在只要出门都会被她妈妈以为会去找他。
千呼万唤中成绩终于出来了,小姑娘考的不是太好。她选了很多学校,其中有一间就在福建。在录取的日子里,她所中意的学校都没能录到她。最后她拿到了他所在的城市的录取通知书。我常调侃她,这下你高兴了吧,终于可以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找他了。
小姑娘去了福建,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见到幼稚鬼。她的学校在城市的这一边,他工作的地方在城市的那一边。任何一人想要见到对方都需要跨越这个城市。但起码比起一人在家一人在福建容易多了。
小姑娘在学校安定下来后,幼稚鬼就来找她了。两人在彼此相近的地方考虑的东西也就相对少了许多,只要幼稚鬼不被他的父母发现就没事。
异地恋两人都熬过来了,现如今在一座城市了,应该是更加相爱了。可幼稚鬼始终是幼稚,也渐渐开始无理取闹。小姑娘不接电话他要生气,不回消息他要生气,和哪位男同学走得近了他也要生气。一生气就频繁的提分手,也变得不再向开始那样哄小姑娘哄很久,两人开始冷战。
可小姑娘已经深深爱上他,这样就变得小姑娘开始哄幼稚鬼。偶尔幼稚鬼忍不住了,也会哄哄小姑娘。他们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幼稚鬼提分手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小姑娘伤心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慢慢的,幼稚鬼每提一次分手,小姑娘对他的失望就增加一分。到后来,小姑娘就变得麻木,幼稚鬼再提分手,她也不会哄他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知道,到了一定的时间幼稚鬼就会来找自己。
【8】小姑娘的第二次勇气
每次吵完架,小姑娘总会和我哭诉一番,除了前几次带着伤心之外,以后的每一次都带着无奈。她说他太幼稚了,也总是疑神疑鬼的,吵架也吵累了,提分手也听惯了。我也说她都这样了还不分手,结果她说只要她有一段时间不理他,他就又没脸没皮的找她了,实在分不了。
某天晚上,小姑娘和我说这次他真的要分手了。我听了,觉得头大。
“他这次又闹着玩呢吧,你这次也是先晾他几天,说不定他哪天有屁颠屁颠的跑来找你了。”
“不,我能感觉到这次不是玩的,他是真的要和我分手。”小姑娘说话都带着哭腔,我这才意识到或许这次真的不是玩的。
“那你现在怎么办?要去找他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你还喜欢他吗?对他的失望攒够了吗?要是攒够了,就分手吧,也别再拖着了。”
“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和他分手。我现在喜欢他比当初他喜欢我还要多,我不想分手,不愿意分手。”小姑娘哭得越来越厉害。
“没事,你现在喜欢他,说不定以后就不喜欢他了。谁能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呢。你要是现在还不能分手,那就等吧,等你的失望攒得够多了,等你被他伤害得够多了,你就会放手了。只是在这期间你会很难过。”
“好,我知道了。”
“要是真的那么喜欢他,就去找他吧。”
“我不敢去找他,他现在不接我电话,不回我消息,我怕我去了也见不到他。”
“就是因为你没办法在手机上说清楚,才要去找他,当面说清楚。”
“嗯,等周末我去找他。”
小姑娘周末去找了幼稚鬼,在车上她给他发消息,她猜他一定看到了。
小姑娘到的时候是下午。她站在幼稚鬼的出租屋前,一遍一遍的敲着门,她知道幼稚鬼在屋里。她叫他,他不应,她敲门,他也不应。小姑娘累了,她慢慢的离开了幼稚鬼的出租屋,向海边走去。她站在礁石上沉默的看着大海,眼泪悄悄流着。
幼稚鬼看着她离开,看着她静静的站在礁石上,内心挣扎着。
天快黑了,小姑娘还在礁石上。海边的日落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小姑娘的心千疮百孔的流着血。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有人从背后环抱住她。她当时就泪流满面,身后的人也在小声抽泣着。
那晚小姑娘去了幼稚鬼的出租屋,屋子里霓虹闪烁,小灯一闪一闪的就像星星。即便条件艰苦,这对小姑娘而言也是极为浪漫的,大概是因为这样的环境是眼前的人亲手布置的吧。
幼稚鬼单膝跪在地上,没有戒指,没有鲜花,只有一张4A纸,纸上也只有几个字:“嫁给我吧,好吗?”小姑娘的眼泪滑落。
第二天早上,小姑娘满怀幸福的醒来,却不见幼稚鬼。找了一圈再海边找到幼稚鬼,她兴奋的抱住他,问他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幼稚鬼不说话,小姑娘觉得心慌,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幼稚鬼,她只看到他眼里的哀伤与挣扎。
良久,幼稚鬼开口:“这次,我们真的分手吧。”
小姑娘只觉得天旋地转,她都快要站不住了。昨天晚上还和她求婚的人今天要和她分手。她很生气,很愤怒:“你有病吧!”
“我知道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可是,我们还是分手吧。”幼稚鬼沉痛的说着,不敢看她的眼睛。
小姑娘气的说不出话,抬起他的手臂就狠狠的咬,直到齿间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你再说一遍!”小姑娘咬着牙。
“我们分手吧。”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小姑娘从来没有这样打过人,一巴掌之后是连续而来的巴掌。
“好,你说分手,那就分手!”小姑娘这次说得坚决。
当天小姑娘就坐车回到学校,一路上止不住的流泪。
小姑娘的第一次勇气是挣开父母的禁锢,撞开打人的幼稚鬼的父亲,这是为了和他在一起。第二次勇气是去找幼稚鬼,接受分手。于是小姑娘带着一身的伤离开了,从此以后她与幼稚鬼各不相干。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听过关于幼稚鬼的任何一点消息,而幼稚鬼的求婚,我也不知道小姑娘是否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