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记得,漏雨的房子里面是我仍然存有记忆的生活,蓝色而又破烂的天花板,透明胶粘了一处又一处还是无法完整的天花板,毫无疑问下雨天会漏雨,被无数风吹雨打后而掉漆的淡淡墨绿色木窗,破旧而不防风,白色泛黄的墙壁,画满了我的童年,桌子边缘总爱时不时落墙皮,绑起来的晾衣杆是爸爸做的,悬挂着在房梁,上面堆满着我们的衣服,褪色的和过时的衣服,杆子压的很垮,就像爸爸肩上的压力,很重很重。
不太喜欢也不理解妈妈总是捡哥哥姐姐不要的衣服给我穿,虽然她总说还很新,不理解妈妈总是不太喜欢给我们买昂贵的礼物,虽然她总说等长大,不太理解为什么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新衣服,虽然她总说你会长高。
那时候,哭过,闹过,怨过。
那时候怎么懂,生活需要多少不容易去磨打,怎么会懂每次看父亲出海的背影是那么的孤独。
工作以后的我才懂,妈妈也许当时是很想攒钱,换个不漏雨和防风的房子。
所以到了婚嫁年龄,母亲从未问我喜欢谁,而是在意我会不会再次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