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铭悦
偶得半天时光,把日子罗列出来
在晃荡浑浊间,母女间暖意绵绵
洞见世间百态,母爱最是酣甜
如春风如细雨,滋润我心田
娘俩在马路牙上,散步。我挽着母亲,母亲也倒钩着我的手臂。年纪大了,母亲忽然介意起自己矮小。开玩笑的要我走在台阶下面,这样她跟我身高不会差太多。
爽快的按照母亲的方式,走在路牙子下面。母亲笑着,而我喜欢她乐呵呵的样子。偶尔穿梭的小车,逼我一次次爬上去,然后再一次次走下来。
牵着母亲的手,从干巴的皱纹里感受时间的痕迹。从两手的抚摸间,感受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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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快,母亲从扬州来无锡休养,接近四十多天了。日子是母亲细数着的,估摸着这日子啊,在她脑子里是一道一道的划着。然而日子在我脑里,却是模糊又不清。母亲数着日子,是几分放不下老家的屋子;又几分狠不下依靠两女的心;再几分不想脱离社会的服老。
养老问题,恰似棒槌着我们。在漂泊离乡的人群中,我需要用哪样的方式,才能将这份孝道妥妥的经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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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着以前的事,有次高中家长会,那个程校长说:“男儿志在四方”。她却在下面嘀咕,“为啥是男儿,女孩就不行吗?”
呵呵,这个悍女的母亲,一直希望自己的女儿,像男孩一样,有飞翔的志向。然而养育的过程,却从不让孩子去做力所能及的事。她用她的方式,把我们呵护在舒适圈里。
她问我,现在教育女儿,也要教会她独立。是啊,原生家庭的影响,总会在血液里传承些,然后传递给下一代。我告诉母亲,我陪着孩子成长,不会特意强调她是女孩。更多的希望她可以做主自己,有独立的生活能力。其实随着社会的发展,我和她都需要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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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看着你包馄饨,知道我想谁吗?”
母亲愕然的看着我,我却直白的告诉她
“我想起了外婆,初中的时候,她特定在六月六的中午,让我去她那里吃午饭。骑二十分钟车,外婆做的馄饨馅-青菜鸡蛋,我一直记着那味道”
呵呵,代代相承的记忆,珍藏在一顿亲手做的饭里。
母亲眼里,泛着点滴泪花。我在想念间,勾起她更深的记忆。
母亲包着馄饨,热心而认真。恰似要将毕生的母爱,全部包入馄饨里面,继续呵护女儿。
母亲承认,她的爱,太过跋扈。容不得别人说女儿不好,即使女儿自己胡说也不行。
“你为啥随意说自己傻”
“别人会以为你无所谓,随便说你的”
是吗,是吗?好像有些道理,但母亲啊,我这个年纪,不需要在意别人的评价哈。只要今天的自己,好似昨天的自己,就好啦。
浮萍如我,生活如水。萍在水上,随波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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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撇一捺,就注定有左右为难的时候。
女人,内为空心,就是有被掏空的时候。
理想与现实,总有各种理由把你扣在原处。
或许魄力有限,无力或不愿去冲破那张网。
无论如何,我且认识我选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