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

有一天,生活从送孩子和买菜开始。

和孩子道别之后,时间还早。菜场一直近在眼前,可忙碌无比的生活,让那里成为一个遥远的存在。

望着人流川息的马路,中年少女决定去买菜,刷下家庭主妇的存在感。中年老伴听说后,特别殷勤地跟来了,一前一后。

小区门口通往菜场的路不长,几百米左右。由于是一条断头路,两边停满了始发站在附近的大巴班车。宽阔的马路,被挤得有点窄,不过好在,路边长满了法国梧桐,枝繁叶茂。

深秋的晨夕中,光从斑驳的树叶中钻过来又挤出去。两边的民居,住满了在这座城市奋斗的人,出生在这里的下一代子女和远道而来照顾他们的上一代父母。生活的烟气和嘈杂蔓延在其中。

中年少女的中年老伴是新上海人,以前还能秀几句上海话,现在没有这个机会和兴致了。但是对生活,特别是买菜这件事,老伴一直是特别上心的,表现很积极。细想之下,可能是家属爱生活的表现。

没两分钟,就到了菜市口。由于这个是临时菜场,不大但能很快逛完。摊位设置得当,生活所需的大部分菜品都可以在这里买到,而且很新鲜。附近的居民都来这里买菜,而附近的菜农也跑来这里卖菜,买卖成就了彼此的生活。

菜场左侧是猪肉水产主摊位,右侧以蔬菜水果为主,最里面是附近农民的专属摊位。五十米左右长的地方,忙碌中充满了生活气息。同每一个菜场一样,摊主负责采购货源,展示货品和称量。但是摊位的成效也差异很大。其中的玄机和摊主的个人呈现方式有很大关联。

去过菜场几次,发现自己经常就往那几个点走动。买鱼即使这家没有,也不愿意多调换,而是顺手买了他家其他品种的菜。有家卖菜的摊位挤满了中年阿姨和老年阿姨。中年少女对于买菜这件事还是新手,于是感觉看到了希望,顺利地挤了进去。

后来的几天,中年少女的妈妈也来买菜,她总是教给中年少女很多买菜心得。其中摊主的选择是绕不过去的一个重点。老阿姨青睐的是能懂顾客心态的摊主,特别是诚信,爱替人解忧的尤为值得关注。

每次买完菜,老伴都是忙着扫码付钱,还帮着提菜。五十多米走了二十多分钟,中年夫妇买完菜,肩并肩走回梧桐马路。

这个时候,总能看到熟悉的邻居。还有忙着从旁边小区出发的上班的人们。因为买菜,夫妇俩享受了难得的悠闲。不同于云游回来的快乐,这个是在平淡的市井生活中信手拈来的幸福感。提着菜的俩人,漫步在路边,和邻居打着招呼,也不时避让后面开来的小车,漫步中感受到的竟是多年后老年生活才有的从容。

走过了梧桐马路,在熙熙攘攘的路口等着红绿灯。

和老伴挥别后,中年少女开始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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