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回老家。
回家的路上,竟然发现田间道路两旁,一丛丛的芭茅,簇簇拥拥挤在一起,向天空齐展展地昂着粉红色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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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坡上,也一片片粉色的场景。对于一个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的孩子来说,没有被山上的芭茅割伤过的童年,是一种缺失无趣的童年。每到芭茅开花的季节,我们便三五成群地背着背筐,满山遍野地割芭茅花,割好晒干卖去人家工厂做枕芯。记得有一年,足足卖了8块钱人民币,是我收获的人生的第一桶金。当时的心情美呀,得意之作就是用这8块钱给自己买了一件枚红色的拉链灯草绒面的衣服。(以致于到现在我都很喜欢这种颜色的衣服。)穿着衣服都有公主般的感觉,比现在背个LV的包还要拽好多倍。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是人生的高光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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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关于芭茅还有更深更有趣的记忆——儿时躲猫猫,你追我赶,玩打游击游戏,少不了藏藏躲躲,而最终败露的,往往都是被芭茅锯齿割伤时疼痛不忍的呻吟声。那种疼,是钻入心肺的疼,虽然痛,但如今想起,童年种种的印迹都是痛并快乐着的。小时候,芭茅花是我们欲罢不能的玩具。找几根粗细匀称的芭茅条,编手枪、冲锋枪、锅铲、小船⋯因为有它,童年的一切认知,都飘荡在乡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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