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些“不可能”成为“可能” 第十三章:有故事的人
总有些“不可能”成为“可能” 第十四章:医院再遇
在她身上我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她那种纠结矛盾的表情,让我想起了自己多年前也出现过同样的情绪,只不过她与我唯一不同的地方,那时候是独自一个人,而她身边有另外一个他陪着。
陪伴总比一个人孤单单的强,不必所有的事情一个人自己扛,自己承担,自己面对。
我看得出来那个男人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他们所谓的现在的一切纠葛,将来都会有圆满的一天,不要问我为什么,就是有这种直觉他们最后会幸福。
倘若你问我为什么看不了自己的未来,那我只能告诉你,我也不知道。
对自己苛责多一些,对他人宽容多一点,看待事情的感受完全是不一样的。
这世间总有一种遇见叫做“见面的缘分”,我没想到那再一次与她碰面。
我的同事小皮在今天一下到生了个大胖小子,那曾经像个知心大姐姐一样帮助我很多,这次我来医院恭喜她。
刚出生的孩子皱巴巴的,像小猴子一样,我看着的时候感觉好笑,又感叹生命的神奇,这么小小的一个人,他会慢慢的长大,一直涨到下一棵参天大树一样,到那时候他不需要依靠父母,只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遮风避雨。
据小皮自己说,她是在晚上九点钟阵痛,然后紧急送往医院,距离她预产期还有十多天,当时把她家人都吓坏了。
然后一直拖到今天早上八点钟才见孩子生出来,她跟我说她以后再也不生了,生孩子的痛你们这些从没生过的人是不会体会的,我心疼地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心里又一次感叹母亲真是伟大。
我想,不管究竟我幸运与否,我的母亲耗费巨大心力将我生下来,纵然这么多年有诸多的不如意,我心里还是对她感恩的,只可惜她没能见到自己的孩子一眼,就那样撒手而去了。
这是在我心里最沉重的痛,我从来很少对别人提及自己的事情,特别是关于家庭这一块,如今看着小皮脸上虚弱但是幸福的神情,这一刻我意识到,孩子婚姻家庭,确实有值得人为之赴汤蹈火的冲动和放弃一切的勇气,因为它的本质是幸福,快乐和温馨,它如此简单,又如此令人向往。
家是洗去自己所有疲惫的地方,这个地方会让你全身心放松下来,你所有的喜怒哀愁在这里会像洗涤污垢一样全身澄净,这里没有外面的尔虞我诈,也想我们未出现之前,待在母亲的羊水里一样。
家本该如此,只是我用自己狭窄的眼光来逃避它,忽视它,以及否定它,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幸福,这个世界都是灰暗的,我觉得自己在家庭中遭受磨难,那么这个世界的上千万家庭都是有问题的,就像我觉得天空下起了小雨,这个世界大概也是伤心的吧。
心境决定心情,与天气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多的自以为是带来的结果是残酷和发人深省的,我以自己的个人实践的经历,整整吃了20多年才能悟出的道理,在感叹我大好青春浪费在所有无任何意义的事情上,时间我和精力都在蹉跎中度过,这是我极为后悔的,也是在午夜梦回时极力想撇清的。
想要让一段记忆抹去,也想要让那一段过往重来,如果人生没有倒带,我也什么也不想,简简单单地活着。
从知道这个道理这中间花了整整20多年,这个教训在如此大的时间空间跨度上,完成了一个质的飞跃,这可能就是我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收获吧。
这段算不上白走的路,它虽然曲折,也向前延伸。
医院里全部是消毒水的气味,闻不惯味道的我,我小皮道别后,尽快离开房间走了出去。
在医院的大厅里,脚步飞快间,没想到撞到了人,连累她的一张报告单就这样掉落到了地上。
我低下头赶紧道歉,手上捡起那张报告单,只见上面写着“妊娠8周”的字样。
又是一个新妈妈,我在心里想到。
“对不起,是我撞到你了,你没事吧?”等到我看清那人的长相时,才发现是上次我在火锅店里遇到的那个美丽的女人。
相遇总在某一时点,再遇在一个时间跨度间,我们像绕过了半个城市,然后此刻时间定住了,在这里见面。
这次她没有化妆,素着一张脸,可是也无法掩盖她原本的艳丽,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从见她的第一面我就知道,就算是完全素颜,也只是突出了她另外一种柔弱美。
不仅仅是她的外貌,她从骨子里表现出来的淡然、知性和善良,也深深地吸引着我。
“没关系。”她接过那张报告单,语气很轻的说了声。
这时候,她的眼睛看着我眨了眨,我知道她是认出我来了。
我准备离开,听见后面说“在前面有一家甜品店,你能陪我一起去喝杯咖啡吗?”
我诧异地回头看她,她脸色平静,此刻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我,里面似有千言万语,仔细一看却像是什么也没有。
“我们应该是第二次见面,难道你对每个这样不熟悉的人会发出这样的请求吗?”我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她这时笑了,“不,你是个例外。我们很投缘,既然上天让我们第二次遇见,你难道不相信这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吗?”
“好吧。”我也笑了。
甜品店里
看着桌子上摆了好几种可口的甜品,我小口的吃着,浓浓的奶香遍布整个口腔,这对于味蕾来说实在是一场美味的盛宴。
我们俩人面对面坐着安静地吃甜点,偶尔转头看着窗外的行人走过,我在托腮沉思:别人的步伐走那么匆忙,我从旁观者的角度上观察着他们来他们去,无论是西装革履还是休闲家居,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在这天地里匆匆来匆匆去,只留下一道踪影。
“你有想过自己以后会是什么样的吗?”她一开口,我重新将视线装回到她脸上。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像现在这样发展,生活中有太多意外,总是让人猝不及防。”她继续说。
“是的,意外太多,每次总有种让自己难以招架的地步。”我对他的话深深赞同。
“你刚才看到我化验单上的内容了吧?”
“嗯。”
“那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
“比如,为什么是我一个人来医院?还是爸爸呢?有了孩子不应该是很高兴?可是我为什么还是这么愁眉不展的表情呢?应该问我你结婚没?还是未婚先孕?结了婚为什么你老公不陪你来?没结婚那你准备怎么办?奉子成婚吗?……”
“我不太关心别人的私事,也不八卦别人的隐私。”我将下巴撑在手心里,笑着问她。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从上次我在火锅店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俩很合拍。”
“你不奇怪我上次问你那句话吗?”
“我应该早点遇到你的,相逢恨晚。”
我说,“不,即使遇到了那也不是现在的我了,说不定特别讨厌以前的我呢”
“是吗?”
“是的,我以前是个幼稚鬼,不过现在想来,那时候还是个孩子,有些地方幼稚还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是现在还像过去一样,我一定会嫉妒你的美貌。”
“那么现在呢?”
“嫉妒”,我歪着头看她,“不过更多的是欣赏。”
她哈哈大笑起来,纯真而不虚假,我能感受到她此时此刻去放松的,或许对于她来说这些日子她太疲惫,只是想找一个人轻松自在地说几句话,而我刚好入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