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寻叔打电话问周日有空吗,想让我拉他去给狗子“大黄”添土。约好周曰上午九点半至十点上山就挂了电话。
寻叔六十多岁了,前几年老俩口退休了,本想着儿孙绕膝,得享天伦,无奈天不遂人愿,唯一的独子因病早逝了,惹得寻婶整天埋怨他喝酒过度,影响了下一代。所以寻叔也是更沉默了,也喝得更多了。“大黄”是他们儿子从小养的狗,小主人不在了,老俩口仅有的寄托就是它了。然而十多年了,“大黃”也是风烛残年了,又老又病,终于没有抢救过来,十多天前也病逝了。当时,寻叔是带着哭腔打电话给我的,让我骑电三轮去和他埋的……
由于没买墓地,生怕巡山的追究,所以十多天前草草盖了一层土,把它生前的食碗、水碗、吃食、被子埋了;寻叔觉得亏欠了它,所以决定去给它添土。一路上,寻叔叨叨着狗子和儿子及邻居们的点点滴滴,满是伤怀。不好得怎么劝,只好安慰寻叔:既然尽力了,就节哀了,不必过多伤感……知道这些是苍白无力的,但有且只能这样了。
回到城里后,寻叔非要请我喝口酒,鉴于他的哀伤,没有拒绝,点了一盘酱油鸡,一碗毛豆煮瓜尖,他打开了自带的泡酒,一人一小杯慢慢喝着,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