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在临终前曾留下遗言:“嘱咐三个儿子,要让自己的弟弟子由为自己书写墓志铭,并且死后要与妻子合葬在子由家附近的嵩山山麓。”他此时身在常州(今江苏省境内)。而子由在嵩山(今河南省境内)。足可见苏轼对于自己手足同胞的弟弟苏辙是亲情至深的。
父母为自己的儿女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不是金钱与地位而是在父母百年之后,一想到这个世界上仍然有一个与自己一样流着相同的血液,有着相似的童年经历的兄弟姐妹就倍感温暖的人了。让往后余生中即使没有了父母的日子也有来自至亲手足的牵挂与一路的互相扶持。这种手足亲情有别于骨肉亲情,孩子终会长大,然后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最懂自己的除了爱人外就是一起长大的手足了。
苏轼在第二次遭贬结束回到常州后不无遗憾的对友人说:“我得由南方迢迢万里,生还中土,十分高兴。心里难过的是,归来之后,始终没看见子由。在雷州分手后,就一直没得再见一面。”他人生中的遗憾是在死前没能再见到至亲一面。看到这里不禁眼眶有些发酸,感动于他们兄弟之间的浓浓亲情,不管再远的距离都无法割断他们之间的血脉亲情。在父母都亡故之后,虽然苏轼交友遍天下,但最让他牵挂的是同在异乡的弟弟。就像现在的头条新闻里,我们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感动于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为了能够见到自己的手足亲人最后一面。不顾相隔万里不惜舟车劳顿也要见上一面,因为他们心里都知道那可能是今生的最后一面。
苏轼在发生了“乌台诗案”后,弟弟苏辙因为帮他求情也被贬到偏远的高安(今江西省境内)担任酒监之职。苏辙却对此并没有怨言,而是听从哥哥的安排,带着自己的家眷和哥哥的一家老小赶往目的地。苏轼在以为自己会因此获罪时,想到自己身后的家眷需要照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自己的这个弟弟。
都说龙生九子个有不同,即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在外貌和性格上也是各有不同。苏辙高大,丰满的圆脸,两颊附近的松肉很多,而苏轼则身材健壮结实,骨肉匀称。苏辙沉稳、实际、拘谨、寡言,而苏轼则轻快、开阔、好辩、天真、不顾后果。即使诸多不同他们却相处的亦兄亦友。苏辙的三个儿子,七个女儿的人生大事都是由自己的哥哥帮忙操心婚配的,因为一个放心一个尽心。
对于同处异乡弟弟的思念,苏轼也在很多诗词中表达了这种想念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