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纸张皱的醉醺醺的,沾上酒气的无力,加上这双手颤巍巍使不出最后吃奶的劲,轻飘飘沦落到水泥的头顶,迎着风甩了甩头发,想要顺便甩掉满身的晦气。
他轻蔑的笑了一声,好似要将对沉甸甸的压力优雅的表达出来,却又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不敢出声。颤巍巍的跺碎了烟蒂,抚了抚被狂风吹乱的头发,拿出钱包,丢下楼去,想测试一下这栋楼大概的高度,以及下落的时间。
跳,还是不跳。
自由落地的所蕴含的巨大能量,终究不是正常人可以承受的,这一点物理老师曾反复强调。
他心里很乱,好比此刻起的风一样,止不住,越来越大。
但最终是理智战胜妄想。
其实是一位老妈妈上来收被子了,嘴里还骂骂咧咧,好像是又和媳妇吵架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好吃懒作,哪怕有我们一半的勤奋都烧高香了”。
边说着还边往他这边瞧了一眼。
一惊,一悔,一羞。
自若自视般环顾一圈,装作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悻悻溜下楼。
快速走到楼下,捡起了自己掉下去的钱包。
所幸东西都没丢,不然又要被老婆骂了。
阳光从云层里伸了个懒腰,正巧照在他的脸上。
他突然笑了,享受着这份劫后余生的舒畅。
不过一张辞退信。
不过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