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仪鸾殿会议没能形成免除载湉皇帝职务的决议,是因为慈禧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孙家鼐虽然是个混蛋,但是中外那些个武装势力确实不能小觑,不得不考虑!”慈禧此时也心慌,一招不慎可是会成为帝国、成为爱清觉罗家的“罪人”。
“荣常务,会上这个事,你怎么看?”会后,慈禧单独把荣禄给留了下来。
荣禄此时跪在地上,大脑已经在高速旋转,这可是比“我和你妈掉水里先救谁”还致命的问题,而且是真的致命的那种。就算自己老婆是慈禧的闺蜜、大女婿是排名第一的常务领导、二女婿是慈禧另一个外甥醇亲王载沣,这道题要是答不好,也是会被嘎掉的那种。
“皇上搞的这个新政,出发点还是好的,就是急躁了一些!”荣禄轻轻挪动了双腿,跪太久实在太酸胀了。“但主要还是那些个没什么实际经验的读书人怂恿煽动......”
“那些个混蛋!”慈禧把玩着扳指,老态龙钟倚靠在位子上。
荣禄心里嘀咕,要是真的帮着眼前这个女人把皇帝给免了,这不得被政府口子、那些个老百姓给骂死。
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样的锅能背,什么样的锅必须甩掉,什么时候要赶紧止损,混迹官场数十载的荣禄心里头拧得清,这个场面,这个问题必须甩出去。
“太后,就目前来说,关键还是要防那些洋鬼子们干预,我们是不是也征求一下外地官员们的意见?”慈禧依旧闭着眼,荣禄依旧跪着在那,双腿似乎已不是自己的。
“就先依你的方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