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26

                    丑娘

        丑娘其实不丑,她只是疯了而已。我不知道人们为何称呼她丑娘。

        第一次遇到丑娘,是晚高峰的十字路口,当红灯亮起时,一位身穿粉红色睡衣,怀里抱着布娃娃的女子,在路口跳着舞,大声的吆喝着。由于她交通堵塞了,交警把她领到路边,她依旧在大声的吆喝着。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是我记住了她

      从那时起,在上下班的路上,我经常遇见她。她穿着干净的粉红色睡衣,头上戴着发卡,粉色的少女版动漫。她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粉红色的毛绒娃娃,娃娃总是干干净净的。她会抚摸着它,轻拍着它,如慈祥的妈妈轻抚着自己的宝宝。如果有人碰下她的娃娃,刚才还平静微笑着的她,马上像被惹怒的狮子咆哮起来 。她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在这喧嚣浮躁匆忙的社会里,没有人在意她过去发生了什么?

        一天吃过晚饭,和上高中的侄女一起散步,恰巧遇到她正沿着路边走,怀里抱着绒毛娃娃,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很平静。看到我们俩,她停下来,直直的瞅着我俩,笑了。那笑纯纯的,温暖,天真,闪着光芒。侄女可能是害怕吧,从我身边快速走开。她看着侄女的背影,目光暗淡下来。“你女儿真漂亮,”她说着,然后默默的走开了。

        从那以后,每每遇到她,我都故意放慢脚步,对她笑笑。车多时不管她理解不理解,都告诉她,注意车辆。天黑了告诉她该回家吃饭了。有时买水果和零食,拿个给她吃吃。很多时候,她不说话,只是咧着嘴对我笑笑。

      很久没遇到丑娘了。忽然有一天,在小区门口,一阵歇斯底里的吆喝声传来。过去一看,是丑娘。她怀里的绒娃娃被电车撞到地上。她像疯了一般的吆喝着,把娃娃从地上抢起,嘴里不断念叨着,“宝宝不哭不哭,妈妈不好”。我才注意到,她穿着的衣服脏了,头发乱糟糟的,绒娃娃也黑乎乎的。 她好像更傻了。我走过去,告诉她回家吧。她忽然想起什么,痴痴的看着我说,“你闺女呢?她真漂亮,”那一刻,她的眼里闪着光芒。

      后来才听说,原来她有一个女儿,5岁时因为交通事故离开了。她悲伤过度,忽然有一天早晨,她就疯 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丑娘了。




丑娘

丑娘其实不丑,她只是疯了而已。我不知道人们为何称呼她丑娘。

第一次遇到丑娘,是晚高峰的十字路口,当红灯亮起时,一位身穿粉红色睡衣,怀里抱着布娃娃的女子,在路口跳着舞,大声的吆喝着。由于她交通堵塞了,交警把她领到路边,她依旧在大声的吆喝着。我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是我记住了她

从那时起,在上下班的路上,我经常遇见她。她穿着干净的粉红色睡衣,头上戴着发卡,粉色的少女版动漫。她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粉红色的毛绒娃娃,娃娃总是干干净净的。她会抚摸着它,轻拍着它,如慈祥的妈妈轻抚着自己的宝宝。如果有人碰下她的娃娃,刚才还平静微笑着的她,马上像被惹怒的狮子咆哮起来 。她为什么会这样?没有人知道,在这喧嚣浮躁匆忙的社会里,没有人在意她过去发生了什么?

一天吃过晚饭,和上高中的侄女一起散步,恰巧遇到她正沿着路边走,怀里抱着绒毛娃娃,嘴里不断念叨着什么,很平静。看到我们俩,她停下来,直直的瞅着我俩,笑了。那笑纯纯的,温暖,天真,闪着光芒。侄女可能是害怕吧,从我身边快速走开。她看着侄女的背影,目光暗淡下来。“你女儿真漂亮,”她说着,然后默默的走开了。

从那以后,每每遇到她,我都故意放慢脚步,对她笑笑。车多时不管她理解不理解,都告诉她,注意车辆。天黑了告诉她该回家吃饭了。有时买水果和零食,拿个给她吃吃。很多时候,她不说话,只是咧着嘴对我笑笑。

很久没遇到丑娘了。忽然有一天,在小区门口,一阵歇斯底里的吆喝声传来。过去一看,是丑娘。她怀里的绒娃娃被电车撞到地上。她像疯了一般的吆喝着,把娃娃从地上抢起,嘴里不断念叨着,“宝宝不哭不哭,妈妈不好”。我才注意到,她穿着的衣服脏了,头发乱糟糟的,绒娃娃也黑乎乎的。 她好像更傻了。我走过去,告诉她回家吧。她忽然想起什么,痴痴的看着我说,“你闺女呢?她真漂亮,”那一刻,她的眼里闪着光芒。

后来才听说,原来她有一个女儿,5岁时因为交通事故离开了。她悲伤过度,忽然有一天早晨,她就疯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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