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5/5周六 多云 北京25℃
读到好诗尤其是古体诗,好羡慕别人,也就常常自惭形秽——上学时候没打好底子,古文既读不懂也不爱读,更写不出像样的东西。
还有,那位每小时能写出一首现代诗的冷冬年,真叫有才。只可惜进了人家的群也只好做个哑子——没有诗作只爬楼,看人家分分钟口吐莲花,未免也脸红心燥,终究不爱做个入不了流的观众。
罢罢!安安静静一个人的周末,还是不求甚解的读书以消磨周末时间吧。
上厕所,随意从书柜抽出达尼·拉费里埃的《几乎消失的偷闲艺术》。拿本书或拿手机进卫生间“偷闲”,这是早已摆脱不掉的积习。如果时间充裕,不用考虑赶班车怕迟到,一般就拿本书,可劲磨蹭;如果时间有限,要考虑出门时间点儿,就拿手机,时间尽在掌握。
随意翻到一页,他说“学者们往往漫不经心,但对人身上的动物性或动物身上的人性永远都感兴趣。”
“动物身上的人性”几个字,忽然令我心动。几乎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说法(之前读到这里并没有引起注意),瞬间被迷住了。
尽管人很自傲,自认为高其他动物一等甚至数等。但事实上人身上的动物性从来没有去除干净。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其实在动物身上,也一直存在人性,而存于动物身上的人性,都是最优秀且纯良的,善和爱。
前几天,朋友圈好些人都在发一段视频,是两只猫咪圈在一起哺育小奶猫的视频。谁看谁感动。我看也为之感动。它们对子女的爱,一点也不输于人类。
但有些人类被爱心哺育、教育出来后,未见得有动物那么纯良的品质。也许有些人非常反对我这种论调——它们有多少祸害人的行为啊!偷鸡,偷嘴,打翻东西,有毒,带病菌……
人很少真正反思,去想自身的过失和错误。人很多时候都是盯着他人身上的过失和错误(包括动物身上所谓不可饶恕的毒性、所谓祸害人的行为等等)。
学者们所说的“人身上的动物性”,是不是人未进化好的部分?
动物性=兽性,没有很多人反对吧!
但若只是动物性,也没有什么厚非的,反正你有我也有,是人都有,承不承认也有。老鸹落在猪身上——黑也甭说黑(谁也甭说谁)。
可人的动物性又不止于兽性,甚至超越了兽性,因为人的大脑比其它动物聪明太多了。有时候人做出来的恶行,大大超越了动物和动物性。本来动物的“恶”也是人给定义的,其实那不过是它们的“本能”。而人的恶一旦超越了本能,聪明的大脑使“本能”升级为“故意做恶”,甚至连番升级至无恶不作,那就真真是畜生不如了!
人因为创造了语言,便把嘴的功用从其它动物只用它来吃喝的单调性功用,延展到说话,我们一生要说许多许多的话,且非常喜欢评判他人。
动物从来不做评判,动物看谁不顺眼只需武力征服。人的本事就大了——打不过你或者不能打你,没关系,看我不骂死你。
此时,做人的格调呢?呵!格调,这玩意儿多少钱一斤!
遇见口无遮拦口出不逊,嘴上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人(抱歉!我真的想把这种人在人字上加一副双引号),我觉得他比苍蝇还脏。这种时候,一切动物,包括我最讨厌的蛇、毛毛虫、肉虫子,都比这种人可爱。
幸运如我,平生还未曾遇见兽性大发的恶人。所以口上无德的人,在我心里,他已经基本归为禽兽不如。
达尼·拉费里埃这篇《不同种类的旅行者》说的是关于旅行,我的读书笔记与他的作品主旨毫无关联。但的确又是因他的文字影响,才有了我的这些笔记——这就是阅读的魅力,它让你思考,它让你自己去主动寻找,找到自己思想的出路。
“每次阅读都是一次新生。我愿意阅读能让我在魔幻森林找回道路的所有书籍。”这话是达尼·拉费里埃在另一篇散文里说的,由此可见,他也是一个痴迷的阅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