镭射擅长烧洞,但这洞和她的表亲伽马所烧出来的不同,伽马烧出的洞比镭射烧出来的往往要深,而且似乎更容易殃及无辜一点。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恰恰这个在这个我对作文做事走路包括思考以及端正态度包括和女孩子搭话或者读书以及在我熟悉的城市里找到让自己舒服的地方,等等所有事情都一筹莫展的原地踏步甚至有可能大有退步的时候,镭射和伽马一起从一个来家里串门的叔叔口中说出。
叔叔是搞物理的,今年44岁,儿子比我小,大约刚刚长到了心咚咚跳着打开黄色网站并且随后面红耳赤的美好年龄,当伽马和镭射俩姊妹被他脱口而出的时候,我差点没有把一口水以及吞进喉咙的水喷出来。
镭射和伽马所产生的热能是一定能改变世界的,这样一来,所有已经发生的森林火灾,因为供暖不足而发生的老化线圈起火,以及自动加热装置过量使用导致的汽车自燃都能自然而然的消除,无火即无灾,任何形式任何大小的麻烦与灾难的消失都将在不可违背的蝴蝶效应之后卷起席卷一切罪恶与苦难的风暴,最终天下太平将情归所依的飘然降临于世,这样一来,所有的军火公司会即刻停止订单外销转而开始贩卖木头与带刻度的钢铁,所有跨国财阀会开始自动自我改革打倒自己造就的垄断帝国转而推销水壶与树种,世界要生长在世界自己选择的一片绿意与闪闪发亮的钢铁堡垒中,直到地球在某个亚空间的缝隙与传说的古神相遇,进而被撞的粉身碎骨。
所以伽马和镭射是一对非常好的女孩,而且在瓦斯老去迟早要退出当代供暖界的二十一世纪新千年,用萌妹子来接替老兄贵绝对是新老交替时最吸引眼球的蹶头。
广告商们将在苹果电脑前刺刺拉拉的行动起来。毕竟瓦斯曾是这个国家干部富豪们慢慢寒冬里暖炉中的血液,并且轻而易举的将他们与煤球阶层区分开来,在一个国度为自己的居高临下之势获得的又一新筹码。
接下来就靠两个小姑娘了。
广告商们的镜片里反射着伽马和镭射扭动腰身的照片。这一下子就把我悲伤的拉回了书桌和电脑前,也将视点从高楼之间重新拉回了窗里的我得眼旁。
这屋内父亲之间夹着香烟与茶水的对话仍在蒸蒸日上,在镭射灯光边盘旋的雾气漂浮在整个房间的天花板上,也就是玻璃金鱼缸中游来游去的斗鱼长须反射的那块玻璃所映出的景象,我仿佛看见镭射与伽马穿戴长裙与草帽的身影在田野上向着起风和太阳的方向奔跑。
镭射钻洞,伽马开膛。
这两个姑娘在我处处无从说起无法开口的时候推着我跳进了长江,而旧日的每一个的恋人似乎都给自己的晚安找到了下家。
所谓有所思得诉诸语言落于笔下,最终总会袅袅的绕到灯管上,但夜深时总难有人细细聆听,这下子,它们就像是街灯下的狗吠,只一晃,就在个角落没了烟影。
最悲伤的是,你写的还是个前言不搭后语的狗屁玩意儿。
伽马和镭射居高临下的站在我得背上,像是两个准备拿爆弹枪轰掉我脑袋的星际战士。
“喂?我们真的不是同义词喔。”
说话的不知是伽马还是镭射,逆光发出的女声刺疼了我得眼睛。
这可怎么是好。
“别再拿着单一的荷尔蒙做文章啦。”她们(或者是她)说,其中一个又耸了耸肩,接着说“活着能刺激你的事儿可多了。”
"一下子就能想出来不是,一下子就能写出来不是?”
是啊,在悲伤的古希腊和古罗马,诗人们还拥有竖琴和天马的朱彼得时代,有谁能考虑一条夜半发来的短信所能弥补的自私度量呢。
我如是的想着,直到出了神,姐们俩才在烟雾里离开,像个姗姗来迟的神迹,却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