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我又返回职介所,店内就那个小伙子和他母亲,小伙子跟我简单说了几句话,最后说跟他走吧。到了另一个地方,只见也是一个职介所,也是他们的,那个小伙子无意再给我介绍工作,而是想让我做他的助手,让我帮他拉人,同时也是保安,让我看一下场子,一个月给我300元。我不干,非要让他给我重新介绍一份工作,当时他已让我把车推回了里边,没办法,他给我又介绍了一家,我骑车前往。好家伙,没想到这家更远,已出了广州市区,在很远的郊区外一个小镇上,或许连镇也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个小村子。进去看了一下,破破烂烂不像个样子,当时我是去应聘保安,此前已是中午时分到的那里,在厂子外面马路边的一家小吃店中吃面,同时也看了会儿录像,与店老板谈起来,听他们讲,这里工资也不高,另外很不好,经常克扣工资,三个月没发工资了。我听后心中瞬间凉了一半,最后去保安那里,厂子门口与保安交谈,果真是如此,另外被告知这里人满了,不需要人了。于是我又返回,走时顺便在这个村子里转了一顿,也很宁静,看上去也很繁华,村里有好几个厂子,都问过了,同样是不需要人,此前找不着介绍的这家厂子时,我一个接一个厂子挨着问,才找到了这个破公司。
最后返回职介所,说明情况,说最后一次了,让他们帮着再介绍一个。他们又给我介绍了一个,我去寻找,找来找去找不着,天已渐黑,在立交桥处、大马路边,还有许多货物托运处的马路边徘徊,最后实在找不着,再说天已将黑,就算找到可能也已下班了,于是又返回天河东圃。听那个临海人讲,他去了,和鹏星公司里的人撕扯得打了起来,脸上让抓伤了。
第二天,即11月20日,我又去寻找,折腾了一上午才总算找到了,七拐八拐进了一座大楼内,里边破破烂烂得不成个样子,在门口打通电话,一会儿有人下来接我上去,是一个什么“河南驻穗办事处”的这么个房子。我一看不对,知道又上当受骗了,这又是一个假的,于是寒暄几句,探出他们也是个皮包公司,是骗钱的,于是又走了。
这回在返回的路上,我独自寻找了好多地方,却没有结果。经过国防大厦等地,这也是在黄埔大道上,最后在路边的招聘广告中,看到客村一个xxx玩具厂,招聘保安什么的,于是前往寻找。当时找不到客村,转悠了整整一下午,这天下午天气又不好,刮黄风,尘土垃圾乱飞。天将黑还是找不到,只能是又返回东圃,这天基本上是找到了客村的大概位置。
第二天,大清早出发,进客村,就是在石牌东路和石牌西路之间,那里不叫客村,是另一个名字,叫“桂林”,我说嘛怎么也找不到客村这么个地方,后来问当地人,才明白:“桂林”就是客村。走了好长一段路,七拐八拐,过了一座大桥,横穿过去,最后才在一处偏僻处找到了这家玩具厂。当时也算顺利,把我接收了,有个少女是个登记的,负责面试的。当时也有几个竞争对手,最后以我是一个退伍军人而被选中,那个小姐也说因为我是个当兵的,会点儿武功,能保护众员工,所以才选中了我。办好手续,交了30元,我在那里等了好长时间,有一个大个子男的还有一个女的引我前去厂子里,经过菜市场,又经过一片居民楼,在居民楼区内七拐八拐就像走迷宫一样,终于到了一个楼底下。开始上楼,到处破破烂烂,就在这个楼上,二、三、四层有好几个手工小作坊,是在生产绒毛玩具等小玩意儿。到了五楼,开锁打开铁栅子,进去参观了一下厂房,很是简陋,同时货也很少,工人也不多,有几个保安也是外地的,一看就是社会上的渣子,目露凶光,对我有敌意、恶意,不知是怕我抢他们的饭碗还是别的,我主动和他们打招呼,没人好好搭理我。晚上到了,我被通知没有专门睡觉的地方,说是就在大厂房中打地铺。晚上吃饭,看那里也很简单,雇了一个中年妇女做饭,吃的是稀饭和馒头,我没有饭卡,没给钱就在那里吃了点儿。当晚上没事,睡等也不怎么好,有蚊子咬。
第二天,随那个男的到公司里,这个男的是公司里的保安,和那个女的很熟,公司老板对我说,这里不需要人了,用不着这么多人,说是给我另找一个吧,于是打电话给我联系,对方也不需要人,老板跟我说没办法,真是抱歉,让保安叫那个女的给我退钱,办手续。那个女的从睡梦中醒来,穿着睡衣,给我退了20元,说那10元是什么存档费,我说我人已经不在这儿了,还存什么档啊?我说我去找经理说,她一下慌了,说别说了,快我给你垫上吧,说完又给了我10元,真是笑话,她本来是想从中捞一把。(这家公司也在一片居民区中一条小巷子中,有好几次我差点儿找不回去,是从一个小门进去的,有套间,也算宽敞,刚装修出来)。
离开这里,我看见几天下来连最基本的最差的工作也找不上,想来广州可能是太集中了,太发达了,太大了,全国各地的人都往这儿拥,不管什么工作都是人满为患了。
当时就萌发了去周边中小城市看看,于是开始上路。(这六天时间也把广州市基本上都转遍了,天河区、黄花区、越秀区、白云区等等)问路过的人们,好不容易才找到出路,(当时心中也没谱,本打算一路走下去,实在不行就到广西,广东就作罢算了。)当时我也没有目标,没有目的地。
过了广佛汽车站,过了一座大桥,桥下边是铁道,铁道下面是珠江。人员混杂,熙熙攘攘,就这样出了广州市区。前面遇到几个村子、小乡镇,都写着南海什么什么,(因我对南昌很有好感,所以看到南海也倍感亲切,我当时唯一的方向是往西走,往广西的那条路上走)在立交桥下,在村头路边,有许多招聘广告,我下去也看了不少,也有心进村看看,最后还是作罢。
最后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了在郑州时见到白霞的妹妹,她说过她就是在佛山打工,何不也去那里看看。一个“佛”字让我茅塞顿开,心中透亮。想罢,下车打开地图,查找佛山的方向位置,一看正是我走的这条路、这个方向,心中暗暗祈祷。这个佛山,心中有“佛”,可能是佛祖,也可能是观音菩萨,或许会帮助我的,于是我一路朝佛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