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源起,在成为受精卵的那一刹那之前,只是一个意念的存在。
然后突然间,就进入了一个小小的细胞中,慢慢的有了一具,每天长大的身体。但还是在一个比较安全的环境中成长,我们感觉自己和周围的东西是合一的。
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妈妈肚子里的一个胎儿。此刻,你所在的空间很柔软、很温暖。
一片黑暗中,四周都是水,而你感觉自己像是一条小船,轻轻摇曳在水中,还能听到有规律的声音,泉水叮咚,小溪淙淙,还能听到一些不规律的声音。那动听的声波抚边全身,生命安然又美好。
在温暖的怀抱中,突然有压力从四周挤压过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不安和恐惧。可是积压越来越频繁,直到完全打破小船的宁静。
突然会感到窒息,周围没有了温暖和流水。有的只是嘈杂的声音,以及粗糙的东西在身体上的摩擦。
突然屁股上,被有温度的东西,拍打了一下,感觉进入了另一个世界。离开了原来熟悉的环境,迷途的羔羊,充满了恐惧和害怕。于是使劲地哭,惊吓地哭,绝望地哭,终于哭累了,睡着了。
等到醒来,已经进入了陌生环境,而且再也回不去了。你在哭,身边的人都看着你笑。生命就这样诞生了。
这就是生命的第一印记,或者说是刻进细胞的记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每个人天生就有很多无名的恐惧……到最后,这种无以名状的不安全感和分离感,就变成了一种存在性焦虑,成了我们生活的背景音乐,不停地播放。
据考察发现,那些接受器官移植之后的病人,会承接捐赠器官的人的想法、性格、脾气等等,这一切都是拜“细胞记忆”所赐。我们用更大一层面来解释,就是身体记忆。
因为出生的经历,对源头的脱离,现实的冲击,产生了幻觉。身体成为了联结的第一大障碍。为了寻找自我感,安全感,就发展出了小我,小我的脆弱无依,就开始去世界上抓取所有能抓取的东西。因为太害怕失去了。
身体成了,我与世界的第一个障碍,如何去除这层障碍呢?
现实是,我们永远没办法去除障碍,就像我们没办法去除黑暗一样,所有造成我们与真我隔绝的东西都像黑暗一样,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觉知之光去照亮它们。扩大我们的可视版图,找回更多的自己。
如何与身体对话,倾听身体的信息,让光进来,是我们的第一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