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与我同样年纪,却已独自在外漂泊三四年。
她是个爽朗的人,同组的十来个人,她与每个人都关系融洽,很容易就与人玩在一起。在见我的第一面,她就能自来熟地与我开玩笑,并且让我为认识她而感到愉快。
我不知道她是天性如此,还是说在外这些年之后,她所做出的适应。
但无论怎样,无论她是真的还是伪装,在酒桌上疲倦的这一刻,她显出的是另一种状态。人生于世,难免孤单寂寞,在这种特别的时刻,看什么都会感到神伤。
今晚的月亮朦朦胧胧,像发霉了,笼罩在一毛茸茸的光里,这是在说明天要下雨。云在如墨的夜空暗流涌动,远处有几颗闪烁的光,没人能分清是灯光还是星星。
杨的眼神就在这样的夜里飘动,游离在酒桌和人前。我看见她的眼睛,明白她在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