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流火之季,坐11个小时的高铁至哈尔滨,完成了从夏至秋的穿越。是的,哈尔滨的7月象秋天,天空高远空旷,气流清爽甘冽,不油腻不沾粘不潮湿也不干燥,无论是走在松花江畔还是中央大街,阵阵凉风拂面,就算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买,仍叫人流连忘返。
甚至在不开空调仍要着一床厚被的夜里不舍入眠。是的,在这让人全身心舒爽美丽的冰城,我失眠了。
失眠,往往在心灵深处有一个或多个念头反反复复纠缠,很模糊很遥远但怎么都赶不走。
与我同住的是珍姐,我们是旧识初见。以前想象中的她接近50岁,憨厚朴素,亲切自然,平易近人。我们约好同住一个房间。微信里与珍姐也无话不谈,就象认识了多少年,她一口地道的长安话,更让我觉得无比亲近。
得知她的座位在×车箱×号,我直接找去,却意外地发现,珍姐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面相40多岁,着装精致大方,皮肤干净白晰,一头微微曲卷黑色稍泛红的碎短发,时尚又简约。我竟呐呐无言了。一直有这个毛病,在特别美丽高贵的男人女人面前我会很紧张会有一种压迫感或叫深深的自卑感。觉得一下子离她们很远很远。本来急切希望漫漫旅途有个伴的我,在见到珍姐的一刹那反而特别希望独处。看看外边的风景或看看电视剧,我想肯定都会比与珍姐坐在一起来得舒服。于是我们简短的交流后我便逃似的回到了自己的车箱。
物以类聚,人与群分。我想我与珍姐不是同一类人。高官显贵不会是我的朋友,达人时尚离我很远,我就是一个丢到人群里立马找不见的普通人,着装普通长相平凡,大众人缘。
无论如何,我们是旧识,出了省我们是近老乡,距离终归不是现实是想象。同住一个房间几天,我们熟悉了。蒙在珍姐身上的华丽圣衣渐渐褪色,使她成为一位亲切的邻家大姐。是的,大姐不是40而是50多岁了,她为一次次被夸赞时的沾沾自喜,她在镜子前的一遍遍试衣,她自然不自然的炫耀都让我感到,女神只耽于想象,女人却遍布凡间!
临近凌晨四点,困倦终于带我艰难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