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小村里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院前有一片旺盛葱茏的菜囿,菜囿给划分成许多算是方块状区域,由让晒成亮白色的土块担任田埂以做界限和事老,和一边窗户搭肩称兄道弟是一小片葡萄园,枫叶样的葡萄叶茂盛新绿。葡萄园前面是一队排队整齐的辣椒丛,再往前是搭柱兄弟黄瓜和豆角,这两兄弟总会给人带来凉意,为这两兄弟作护栏的是一排扎在埂上的大头葱,穿一身绿装,军人一样。这边菜地尾部点衬的是一群冬瓜,仔细瞧,有一颗特立独行的冬瓜拉着长长的毛藤沿着石砌墙摸滚到了葡萄园肚内。另一边菜园傍窗户的是一直蜷缩着的卷心菜,前一点是矮个头的韭菜,里边还种了一颗孤单的枣树,上面结着脆甜冬枣,韭菜右同桌是还半熟的西红柿姑娘,再过不久,全身就像抹了辣椒油一样红彤彤了。菜园外面是大片大片黄橙橙的油菜花,蜜蜂在里面乐嗡嗡的争吵采蜜,蜻蜓舞着四片让画笔点了几笔树杈的糯米纸翅膀,飞来飞去逗弄旺相油菜花。
葡萄园算是菜园里最热闹的地方,园内的原住民个个都是漂亮的葡萄女郎,她们有着紫色的外衣,丰润的身材和高贵的藤髻,翠绿的树叶甘愿给她们乘凉,胖冬瓜为了她们丢弃本宗滚到这边来,绿色辣苗为他们吵得发红,轻快的麻雀为她们叽叽喳喳议论不止。在这些女郎里面,有一个独占风姿的葡萄女魁,每一个葡萄小妹见了她都羞红了脸,冬瓜见了她眼眸都泛着紫光,就像王子见了白雪公主一样迷花了眼。
有一只麻雀,它是葡萄女魁的朋友,葡萄女魁总会向他发泄一些琐事,在麻雀看来,这是葡萄女魁的优点,麻雀很喜欢也很愿意听葡萄女魁讲一些琐事,他是优秀安静的听客。这些琐事,麻雀听完后总是会沉默着微笑,也从不给葡萄女魁想什么解决的方法,因为麻雀信奉如果说出的话没有比沉默更有智慧就最好不要开口,也许葡萄女魁并不讨厌麻雀说的任何话,可能还暗暗的期待,可麻雀还是沉默着微笑。葡萄女郎曾给他抱怨她很讨厌旁边的冬瓜,其实这倒不用分享,从冬瓜对葡萄女魁的有意识无意识的纠缠就可以看出,葡萄女郎对东瓜是无感的冷漠。葡萄女魁还向麻雀袒露她和冬瓜是如何认识的:
“有一天,葡萄女魁刚刚听完朋友的恭维话,心情喝了蜜一样乐的要死,她今天特意的打扮让他的同行都黯淡失色,还不得不恭维的夸赞她一堆你真可爱啦,我要有你一半可爱就好了之类的奉承话。葡萄女魁乐呵的同时瞥见了污黑墙根枕着枯叶的冬瓜,她看她和西瓜很神似,就碘着嘴用娇艳欲滴的样子问冬瓜‘你好,你是西瓜吗’
冬瓜感到惊讶,心里抹了蜜饯一样甜,自己暗恋的葡萄女魁竟然向自己问话,他顿感一阵清风拂过,高兴的说话也颤颤抖抖‘是的,,,,不,不是,我是冬瓜,在这好久了‘
葡萄女魁眉头稍蹙,他为自己说错了对方的名子感到不好意思还生气你个冬瓜干嘛扮成西瓜的磨样,刻意以一副教训的语气徐徐说‘不好意思啊,冬瓜兄,你和西瓜像的很,绿色的皮肤,个头也是圆圆胖胖,哦,不对,你稍微长一些,像大几倍的茄子,只是颜色不对头,你定是茄子的远房亲戚吧‘说完,葡萄女魁为自己毫无根据的智慧感到高兴,眉头也舒展开些。
冬瓜还处在清风徐徐的幻境里,听到回话,显出虔诚表情,扮痴相回答‘西瓜和我不同,我比西瓜坚强的多,西瓜稍微受点挫碰点伤就露出鲜红好的瓤,挫的更厉害些还有黑色的痔疮整块掉下来,我就是扔也未必会碎,我的内心是洁白的,轻盈的,像天上的云‘
看着西瓜一点也不害羞的往自己脸上贴金,胡说八道,葡萄女魁恶寒的转过身闭着眼睛做黄粱美梦。“
麻雀听了这个故事,戏谑的说葡萄女魁太过无情,冬瓜小哥太傻乎乎了。葡萄女魁听自己的麻雀先生给冬瓜辩解,直就撅着嘴等麻雀的道歉。麻雀先生还知道葡萄女魁很希望能下下雨,蜘蛛的网,口干舌燥的忍耐,漂浮在空中的灰尘,分泌的黏稠都让她很要雨来清洗清洗,让她可以呼吸夹杂着油菜花的甜味和黄瓜的清凉味的空气,沐浴温润的雨淋枝头的享受。但麻雀先生所不知道的是,葡萄女魁也很害怕下雨,她怕下雨麻雀先生就听不到她的抱怨,她就很无聊很空虚,她现在有点一刻也离不开麻雀先生了,她不敢想象那一天麻雀先生不再她的身边。
不想写了,眼睛受不了。反正最后是葡萄女魁被风雨吹打在地上,被太阳暴瀑干瘪,所有喜欢他的人都对他冷漠以待,冬瓜也不例外,但只有麻雀先生对他不离不弃,仍旧听她的更多的牢骚,有一天,在风雨中,麻雀用翅膀给干瘪的葡萄遮风挡雨,葡萄深受感动,让麻雀先生禽着她离开这个使他伤心的菜园,麻雀先生答应了,在飞行的途中,葡萄女魁再次变得丰润,然后破茧成蝶变成和麻雀先生一样的母麻雀,至此,两者麻雀幸福生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