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2018年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将近四个月的时间,我一直在懒惰中忙碌着。
这段时间,懒到总觉得瞌睡睡不醒,以往干的事情样样都搁着,就连音乐都不听了。到最后,发现懒到只做一件事——种花种草种树。偶尔,也和朋友们坐在一起喝喝茶,吹吹牛,聊到可笑之处,哈哈大笑,完全没有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样子。
然而,我清醒的听见内心对自己说:想怎样就怎样,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想做的事情就立刻去做,要承认自己的存在,拥抱自己的意识和心。于是,我就真的什么都没干,然后顺着自己若有若无的意识,各种栽种。
从来没有这样清晰的顺从过自己。整个过程,没有任何负担,如果说起心动念,也就是期望种下去的每一株植物都能有旺盛的生命,但却不是非要不可。
每天趴在那些植物旁边,扒拉扒拉干掉的叶子,需要浇水的浇水,该换盆的换盆,要施肥的施肥,仔细的观察它们的变化,与前一天相比,是长了还是没动,感受它们枝干叶片中能量的流动,最深刻的还是老生常谈:一花一世界,甚至是一叶一宇宙。
由于工作单位距离的关系,我暂时有相对较多的独处时间。很多事情,要一个人去完成。这么说,并不代表我对独处不满,相反,这才是人活着的真正乐趣,单独而不寂寞。
这个时期,我学会了一个人的时候也要做饭,除去因为经常外面吃饭使得落下胃疼的毛病外,也意识到真实的活着还包括做饭。学峰说那是文艺青年干的事,我想我是带着情绪怼回去的:做饭就是做饭,专注的做饭吃饭,这跟文不文艺青不青年有毛线关系!
现下这个社会环境,不要轻易给别人贴标签,不要见人就说对方是文青是佛系,文青佛系早都被腐化发烂了。当然,如果你想不带脏字骂人的时候还是可以用的。
不小心扯远了,学峰要是看见了,不要芥蒂啊,你个大老爷们说话没大脑似的。
总之,这段时间算是一个空白档吧。
期间有销声匿迹的朋友,有和我一样二的同事,有猛长个头的儿子……日子照常,我依然无法跨越时间的纵横,如果意识能够得话。
臣服于这种行动的空白期,全然接受自己的懒惰和对植物的疯狂。臣服并接纳后,会经验到空白也是一种沉淀。
需要说明的是,臣服不等于消沉。
我想起一位亦师亦友关于书法的教导:书法贵在专注的临帖,但是长期临某一帖会进入一个瓶颈期,彼时,可以选择放一放。而后,再拾起来的时候,就会有新的突破。
这算是法吧,如果意识的沉淀归结于道的话,那么,道法自然不如这样理解好了。
一段行为和思想的空白期,倒是令人再次下沉了不少。马院长说乱世出英雄,而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不需要水浒中的好汉,而是要学会沉淀,文化也罢,思想也好,精神世界的沉淀才是真正的升华。深以为是。
只是几个月而已,而且是很懒惰的几个月,却令人感悟颇深。有时有些道或理,如不是自己亲自体悟,就算看了书也白搭,没用的。无论是粗顿能见的物质世界,还是摸不着看不见的精微能量,这些无一不在道场。越是沉静,越是感受丰富,有些是体感,有些只是意识。当然,你经验不到,并不代表别人的感受是虚假的。
当这种感受得到提升,越来越敏感,你就会越来越清楚自己是谁,愈发明确自我的边界,从心理学角度而言,是人格在不断的变的完整——每个人的人格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缺憾,可以的话,尽可能让它成长的完整一些。
给自己留多一点空白,就像人的呼吸,也是有定数的,用完了就挂了。而一呼一吸之间的空档,就是空白,多留一点,就多一点沉淀。
地球一呼一吸是一年,而人呢?还真是应了一个科学研究结果:呼吸和步履越是缓慢的物体,生命越是延绵;反之,则如蜉蝣朝生暮死,夏虫语冰。然而,站在个体的角度,都是一生。世界真是应了庄子说的至大无外,至小无内。
多年以前,我时常会觉得人之于地球,就像虱子至于人。据说虱子曾经一度在人的肉体上横行,当人被虱子搞得奇痒无比时,就会引起人的举动,除了用药物之外就是改变卫生习惯,结果当然是虱子被灭了。而现在,虱子到底长什么样恐怕大多数人不曾见过。人呢?在地球上跑来跑去,挖挖砍砍,各种工具,物质文明是进步了,但谁敢说精神文明以正比同时进步了呢?哪天要是地球忍受不了了,轻松一个所谓灾难,不知多少人就挂了。
我从未敢把自己的这个念头说出来,但是这几天翻书,看到南师把人比作跳蚤,我就偷偷乐了。好吧,我今天就敢说出来了。
波频说认为凡物都可以用波的形式表达出来,人生亦是如此,生死之间一个抛物线,围绕抛物线的又是各种小波段,就像地球的公转和自转一样。
如此,就且在波段中空白,在空白中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