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清醒点儿,写作又不算是仪式。
每一次,当我真正地想写些东西,总觉得拘谨,就像是去远亲家拜访。我把日记本摆正,旁边放一支笔,左上方再来一杯热茶,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个是要给别人看的,一定要慎重。然后端正地坐在椅子正中间,试探地写几个字,撕掉,再写一段话,撕掉。不停撕掉,所有都不满意。于是,这仿佛是一场无休无止的腐烂仪式,就像中学的作文课,规定我要求和时间,用印着学校名头的稿纸,和0.5的黑色签字笔。
这种感觉,当然也包括现在。不过现在我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反正即使点了右上角的“发布”也不会有人看,浏览量也就是网络管理员的那几个罢了。这种消极的心理暗示让我放松很多,不过这和平时的放松也不完全一样。
平时的话,也许临近傍晚,往往我在那个时候才会午睡醒来,时间长了就不觉得“被世界抛弃”了,世界也懒得抛弃我的。我会就着窗外的夕阳顺手拿点儿什么东西写些随笔,手机离得近就拿手机,枕头边有杂志和日记本就拿支笔。也许是在火车上,看看外面的大雪覆盖的田野,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田野,就拿起手机记录点儿什么,否则实在很无聊。那时候我写些什么?我可能回忆不太起来了。
它们可能是以“哦,傍晚了”为开头的,或者是“我想起一件事”,反正很随意就是了。那时候我知道这些是不可能被看到的,就像是有些欧洲电影里小男孩藏在砖墙里的盒子,到了后来自己都找不到不是吗?我写的这些东西,我有时候也找不到,即使找到了我也懒得看。这可能很奇怪,可在我的众多习惯里,它也只算个平常。至于我的众多习惯,以后再说。
诶,每次都要提前打出八个空格,这样让我都不想分段了,不过标点符号一定要打,不然整个文章就会有一种很聒噪的感觉,好像吵架不用喘气的老阿姨,总不能自己写的东西自己看着都害怕。
我是一个矛盾的人,我感觉到自己写的东西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一方面我很希望臆想中的读者可以了解我,可以正确地解读我的话;另一方面,我通常尽可能不好好说话,也就是说话不明不白,希望大家都不懂我的意思。在生活中也一样,我很喜欢和自己解释自己,却不喜欢和别人解释,虽然我会暗中揣测别人的看法,但我却告诉自己不要在意,其实我还蛮在意的,你知道。
如果你看到了这里,就会知道后面写的在凑热闹。因为啊…我也忘了自己写到哪里时吃了一罐黄桃罐头,思路就不是原来的思路了,可那时字数好像不够多,我想好歹第一次发点儿东西,虽然没人看,自己也要表示一下态度的,于是我就开始凑字数了。
快乐的时候,热闹的时候,醉酒的时候,悲伤的时候,孤独的时候。写作可能是一种情绪的发泄,也可能是真正的艺术。直到此刻我也在给它想一个题目,这就像是为约会的女孩子选洋裙一样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