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乡镇通往县城的客运车上。扑面而来的是桂花的芳香。
有些年轮了,桂花香的校园,又有不少新的稚嫩的面孔罢!
“回家不?”
“在车上了。”
“去,学校?”
“……’不了。”
“唉……,好罢。”
看着息屏的手机,我寂寞地闭上眼,像极了《思想者》的风范,却少了他的深不可测。于毕业到现在,每每只是匆匆地从它面前经过去赶集,曾有想过去看看那一张张慈祥且布满皱纹的脸,听听那熟悉又陌生的朗朗书声——到头来,我想了很对,却从未实践。
看着天空,乌云密布,这是暴风雨的节奏。同时,这也是感情最为丰富的时期。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欢笑,旧日朋友怎能相忘……”把自己反锁在空旷的房间里,并不是如大人们心中想的那样:孩子学习呢!呵,这就是作为父亲的最了解孩子的认为。独自哼着这首《友谊地久天长》,孑然中,不禁潸然泪下。很久了,很久没有这种痛彻心扉的感受了。前一次,是在无数黑夜里,独自玩玩偶的情况下。
没有人会相信,准初中生还在玩芭比,可是事实如此,在那个阶段,我在玩,我也在对她讲话哩……
当时学校可以住校,同寨的孩子都住了校,而我却只有每天徒步走8.4公里往返学校和家。永远不会忘记,入冬时节,当住校生还在享受床铺给予的温暖时,我已经踏上了略滑的公路,寒风刮得我脸颊生疼,晦暗的天空,马路两旁的人家起床煮猪食所开着的灯那微弱的光便是指引我向前的最暖使节者。有时候,我感觉自己成了契诃夫所写的《多余的人》中的一员了。每天同着巴威尔·马特威耶维奇·扎依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家,面对的是空旷且森冷的房子。
那一年,我格外地憧憬初中生活。
“如果我真的存在,我的存在也是因为有你的需要。”当在《摆渡人》中看见这句话时,我笑了。芭比被我放置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以往每每与她的交谈拉上了帷幕。我想这句话应该是她想对我说的最重要的一句话。是啊,因为那时的我,我的孤独需要她,如今,还真应了刘同的《我的孤独 虽败犹荣》这本书名。
我不顾一切地得到孤独,我只有我自己。后来,卡夫卡陪伴了我整个初中生活。
我的初中生活也就在每年九月,桂花开时会有所不同,一切,都带了桂花的余香,只有一点,淡的可以忘却。
“在吗?”
“嗯。”
“你看一下空间。”
我机械地点击了空间。这时窗外已是雷雨交加。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场景。默默地翻看着一张张有关这所学校的回忆。我不禁自自嘲,本以为对她无情,却不知不觉中记住了它的每一个样子。
有一张照片吸引了我,那是一个男孩,在一棵树下正在寻找着代表幸运的四叶草——那棵树,还是三年前的那棵。桂花开了,或许香飘十里罢,我自问道。
我评论了一句:老样子,给我带一节罢!——嗯。
到站了,原来早已远离了桂花树,可任就香气萦绕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