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民间,陕州南部的兴元府有一个山村,名字叫做新坝村。新坝村距离山不远,北边三公里外有一座水库。为了村子不受水患的威胁,村民集资合力修建了一座拦水大坝,新坝村也由此而得名。
新坝村南头有一位秀才,姓陈名君瑞。陈君瑞从小天资聪慧,熟读四书五经,脱口成诵,开口成章,写文章倚马可待,而且写出的文章均可圈可点。因而,他在村子里名气挺大,四邻八乡的人家都教导自己家的孩子向他学习。
只是命运和陈君瑞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参加县试,技压群雄一举夺魁;参加乡试,也驾轻就熟,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就金榜题名;然而参加京试(会试)的时候却意外落榜,再考了一次还是名落孙山。一向意气风发的陈君瑞颇受打击,自此以后经常闭门不出,一个人在家里喝闷酒。有媒婆给他介绍亲事,他也因为无心考虑而一口回绝。媒婆看到他一蹶不振的样子,一个劲儿地摇头叹气。
有一天晚上,陈君瑞喝完闷酒正准备睡觉,忽然发现窗外的大柳树那边有一道亮光闪烁,心里疑惑就起身到院子里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回到屋子里刚一躺下,又发现大柳树边有光在闪烁。他瞬间睡意全无,决心一探究竟。
来到大柳树旁边,他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他一转身就感觉到身后有东西在发光。于是,陈君瑞想了一个办法。他假装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屋睡觉,却悄悄地溜到了大柳树的背后,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只火红色的大鸟在树下煽动着翅膀!没错,那是一只凤凰,一只浑身上下活脱脱就像着了火一样的凤凰!
陈君瑞见状惊得目瞪口呆,连忙上前跪下来说:“小生陈君瑞,不知神鸟凤凰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乞望神鸟恕罪!”
凤凰张开嘴说:“陈君瑞,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陈君瑞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表示完全不知。
凤凰随即吟诗说:“耳畔东方有梧桐,列祖列宗饮清风。太行王屋行不足,汉水南岸养精神。”
陈君瑞大呼:“原来您是我陈家祖宗陈祖山!祖宗在上,请受晚辈一拜!”说完,他伏地磕头。
凤凰说:“我陈家男儿有血性有骨气,岂能因为一两次失败就灰心丧气呢?男子汉大丈夫,自然应当知难而进,这样方可一雪前耻!瑞儿,你可明白了吗?”
陈君瑞连声说:“晚辈知道了,晚辈知道了!晚辈只是一时气馁,后面会发愤图强的……”忽然一抬头,却发现那一只火凤凰已经无影无踪了,不觉心头大惊……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陈君瑞回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他问邻居昨天晚上有没有看到什么怪异的现象,邻居说村子北头的一座破庙昨天晚上着火了。陈君瑞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吃过早饭,陈君瑞扔掉了所有的酒坛子,开始继续发奋读书。
三年以后,陈君瑞收拾行囊第三次参加京试。放榜之日,第一甲第三名(探花)的位置上赫然写着陈君瑞的大名。
山村里的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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