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柳絮,怎么都说不尽它的美它的醉。就是这样一个每年一季,我突然中年之后格外感觉它的亲近。
哪粉淡粉,哪瓣瓣花瓣,花柱花蕊。也曾在女儿红的十字绣中绣过,在学校美术老师的课上画过,在驻足旅游晋祠春天时候欣赏过,清明时节回家看过,怎么没有厌恶了呢?明知道过一段时间你会卷曲,会落下。怎么还是厌恶不了,也不会伤怀?仔细想想,你在彩笔中如果颜料种数少,还真不容易找到。回忆我们那时,就是用白色和玫瑰色调成淡粉。于是,我爱淡粉春装,淡粉围巾,淡粉毛线帽子,淡粉呢子羊绒衣服。仿佛那份嫩淡那么可贵。指甲也怕划掉颜色。
绿,柳绿,从尖尖的发青的柳牙,我就开始观看等待外面的柳枝变化。粒粒米粒大小的柳芽上的小麦穗一样慢慢,代替了原来的牙尖,现在已经是小叶子了,柳枝也活泛多了,在微风中摇摆开了。常常推自行车的时候在房门的低垂下的留条打一下身上。如果我是一只猫,一定去玩一会它。可是我还是故意想去蹭一下哪柳条。它可是我们小时候玩具少,过两搓一搓,截一段,拿出中间的杆,留下一圈皮,吹出唧唧的声响。再后来上学,小教鞭也是它了。便有些厌恶。但是烟花三月下扬州,却让我多了一层朦胧的爱怜惜春。后来成人,丧葬拄柳棍,让我感觉到了重生的希望。坟头栽柳树也许就是新的希望下一代的对逝者的捷报。
忽然昨天在某草坪看见几株和蒲公英差不多的黄花,也许就是蒲公英我不知道,橘黄在春天,那是耀眼不过了。原来,离开儿时已经多少年,还是不能离开那份对春天的醉美的深深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