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
2021年8月 终南山
诡影、异味、跟随，在无人的林荫小径中我将如何抉择。
这件事发生在口罩时期。当时，我大师父原本计划在 8 月初开课，我便戴着口罩，毫不犹豫地奔赴终南山。当然，故事也由此悄然拉开了序幕……
8月的西安，着实比北京炎热许多。抵达西安后，我搭乘出租车径直前往终南山。与师父相见的喜悦，加上车内空调的凉爽，让我惬意无比。看着沿途的风景，我渐渐合上了双眼……一觉醒来，发现车辆已经驶离高速。就在我还在缓神之际，车已抵达目的地，100 多块钱的车费，让我心疼了好一阵子……
我每次去大师父那里，通常都会提前一两天到达。一来可以帮忙打理开课之前的准备工作，二来能多陪陪大师父，顺便在庙里帮着做点事。我们在终南山的庙宇不大，但时常会有香客前来，接待香客与福主的活儿，自然就落到了我头上。
第一日
抵达庙宇时，已临近晚饭时间。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进庙门，便闻到伙房飘来的阵阵香气。虽说庙里只能吃素，可我大师父曾是一等一的大厨，做出来的饭菜格外可口。跟大师父打过招呼后，我放下行李，立刻跑去伙房帮忙打下手。酒足饭饱之后（当然，这里没有酒，庙内严禁喝酒吃肉，我只是借此形容当时满足的状态），便进入喝茶聊天模式。过了一会儿，大师父问我晚上打算住哪儿，我自然想住在庙里，既省钱来又自在。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大师父最终同意我留宿在庙里。然而，谁能料到，这一夜我睡得极不安稳……
第一日，夜
庙里宿舍是上下铺的格局。我到宿舍时，下铺已有一人在睡，我便顺理成章地爬上了上铺。8月的终南山酷热难耐，虽说湿度比不上江西，但也有些许潮湿。对于我这个东北人而言，这种湿热的环境着实难受，再加上挂着蚊帐，躺在里面的我，活像蒸笼里的包子……辗转反侧了好一阵，我终于察觉到一个问题：屋里的空调怎么没开？Damn……我费力起身，从上铺爬下来，一番寻觅后，终于在桌子的一个角落找到了空调遥控器。我抱着遥控器，又艰难地爬上上铺，“滴” 的一声，随着外挂机传来低沉的轰鸣，空调启动了，徐徐凉气瞬间弥漫整个屋子。啊，舒坦！这才是夏日夜晚该有的样子！
“能把空调关上吗？我好冷……”
就在我刚要沉浸在这凉爽夏夜，准备入眠之时，突然听到下铺传来有气无力、颤抖且略显稚嫩的声音……
“哦…… 哦，不好意思，我马上关……”
我惊慌中带着歉意，赶忙按下空调电源键。“滴” 的一声后，房间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与此同时，那闷热潮湿的感觉再度袭来。我又变回了蒸笼里的包子，Damn……此时，我不禁心生疑惑，这么热的天，他难道一点都不热吗？
带着这份疑惑，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睡衣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黏在身上，难受极了。于是，我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下铺的呼吸声。在夏日树上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中，我终于听出下铺兄弟已然熟睡。
“滴…… 轰……”
按下空调遥控器的瞬间，外挂机再次轰鸣，宿舍里又弥漫起那久违的凉爽空气。短短片刻，蚊帐内的温度迅速下降，爽啊！
“不好意思…… 能把空调关掉吗……”
……
“滴……”
我再次关掉了空调。Damn……这孩子，什么毛病？身子骨怎么这么虚？大热天的，开着空调居然还觉得冷……
闷热与黏腻再度笼罩着我，我甚至感觉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在这种状态下，我也不知又煎熬了多久，最终实在忍无可忍，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去……
“滴…… 轰……”
没错，我TM又把空调打开了。这次，我还是在确认对方熟睡后才动的手。我心想，你睡得这么沉，总不至于还能察觉到我开空调吧…… 可就在我刚觉得呼吸顺畅一些的时候……
“不好意思，还是把空调关掉吧，我实在太冷了……”
DAMN！！！WHAT THE HELL？！！！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心中的怒火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直冲脑门！愤怒与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怒不可遏！我双眼通红，愤怒地抓起空调遥控器，狠狠地按了下去！
“滴……”
空调停止运转……是的，我TM又一次妥协了。下铺的孩子，你赢了，赢得彻彻底底，而我输得一败涂地……就这样，在潮湿闷热、睡衣湿透黏身的第一晚，我在极度困乏中昏昏睡去……
第二日
清晨醒来，我的睡衣、枕头、床铺，全都湿透了，就连头发也湿漉漉的，还透着股油腻……我彻底崩溃了……
我挣扎着爬下床，换好衣服。清晨的阳光洒在我那油腻且惺忪的脸上…… 呃……空气倒是格外清新……
洗漱完毕，我第一件事便是去拜祖师爷，然后把神坛上昨夜燃尽的酥油灯全部换下，换上新的，再一盏一盏逐一点燃。没过多久，我终于见到了昨晚睡在我下铺的兄弟……一个面容清秀、皮肤白皙的小男生，身着一身蓝色练功服，模样甚是好看。但我留意到，这孩子的整体状态与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阴柔之气，这也印证了我昨晚的猜测：这孩子体质太弱了……（之所以称他为 “孩子”，是因为我的年纪比他大不少，辈分也长他一辈。）
做完早上的活儿，我和小男生一同在神堂做早课，大师父则在伙房为我们准备早餐。早餐是白米粥、馒头和小咸菜，对于平日里大鱼大肉惯了的我来说，这素食简直是健康得过分……每次从大师父这儿回北京，我都得瘦个三五斤，这也算是间接减肥了。
在庙里，每天的工作不尽相同。庙后面有一片菜地，除了接待香客与福主之外，闲暇时我们也会去菜地浇水、除草，当然，还得施肥，而且是那种真正的原始肥，别问我是什么，我真不想解释……反正我也不太愿意碰。至于谁去碰，对我来说无所谓，爱谁去谁去，反正我不沾边，哈哈哈哈。
下午，大师父接到一个电话。大致意思是，由于近期口罩问题严重，多地实行封控管理，除了我之外，其他师兄弟和学员都无法按原计划参加课程了。换句话说，这次课程只有我一个人来了。无奈之下，大师父只好取消了此次课程安排。
当然，我也同样受到了行程影响，因为西安也封城了，我走不了了……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便踏踏实实地留在大师父身边，跟着他学习一段时间。
既然不需要回不了北京了，那我其实也就没什么着急的事儿了，但唯独有一个事情是急需解决的，而且迫在眉睫，住宿问题。我实在不想再和那个孩子同住一个房间了……经历了昨晚蒸包子似的摧残，我可不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继续遭罪。于是，我跟大师父提出去山下找家民宿住。大师父听后，十分不解，毕竟我前一晚还死活要住在庙里呢。但他还是尊重了我的决定。
第二日，下午
由于不确定何时能回京，我打算找一家能单独租一个月的民宿。于是，我顶着炎炎烈日，汗流浃背地沿着山下的街道，一家一家筛选民宿的价格和住宿条件。经过两三个小时的寻觅，终于找到了一家价格和条件都还算满意的民宿。房间在一楼，有独立卫生间和风扇，水电费另算。整体而言，我觉得各方面都还不错，卫生条件也能接受。最重要的是，这家民宿离我们的庙宇只有 15 到 20 分钟的路程，走路往返也不会太累。民宿老板介绍房间时，还特意强调二楼有空调，每月房费只多 100 块，问我要不要。我也不知道当时咋想的，非要省下这 100 块…… 我又不是穷疯了，只是单纯觉得有风扇也凑合，毕竟一楼的房间看着也挺凉快。事实证明，我当时真是太天真了…… 人在年少无知的时候，就是这么傻…… 唉……
交了一个月的房费后，我回到庙里，收拾好行李，头也不回地踏出了宿舍的房门，我离开的是那样的决绝，不带有一丝的留恋。我心里想着：“拜拜了您嘞！您自己热着去吧，老子可不受这罪了！”
到了民宿房间，放下行李稍作休息，我便又返回到庙里。因为那段时间大师父每天晚上都有法事要做，他一个人着实忙不过来，所以我需要帮忙打一下下手，基本上每天都会忙到很晚。
当晚法事做到凌晨 12 点多，虽说在法事方面我帮不上大忙，毕竟当时我所学的都是大师父所传授的治疗法，所以我帮忙烧烧元宝之类的活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法事结束后，稍作整理，我便独自开心地走回民宿。沿途，各种烧烤小店人头攒动，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我心想，改天一定要来吃顿小烧烤。
民宿的第一晚，睡得还算不错，虽说有点潮湿，但至少风扇吹着还挺凉快。可我万万没想到，那时的西安，正值雨水最多的时节……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当时民宿老板要特意强调二楼有空调……因为空调有抽湿功能……Damn……
二十多天后
正如我前面所说，我在民宿住的第一天是最舒坦的，但真的只有第一天。从第二天开始，就雨一直下了，虽说不是持续不断地下，但每次雨量都很大。这导致我在民宿的床铺始终湿漉漉的，随之而来的就是长达半个多月的睡眠困扰。那种滋味，别提多难受了……现在想想，确实每当我状态不佳时，就会遇到些糟心事。
最近这段时间，我每晚都在帮大师父做法事。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每次做法事时，在庙门口我总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鱼腥味。问过大师父后，才知道这味道的来源。嗯，就是你们心里想的那些东西，没错，“他们”有些时候是会有味道的。
而故事，也正是从我闻到这股味道开始一点点拉开了惊悚的序幕……
事发当日
我之前提过，我已经连续二十多天没睡好了，此时身体状态极差，不过精神状态倒还凑合，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觉得的。因为我白天不下雨时，还能去菜地除草，每天早上也还有力气去拜祖师爷、换酥油灯。
白天的工作全部完成时，已到下午四五点钟。我和大师父又坐在茶台前喝茶聊天，而那个小老弟则独自在伙房忙活，做好了饭菜。
我们聊天的内容五花八门，什么都聊。可那天也不知是谈到了什么相关的内容，话题就直接转到了我们庙门口小溪曾经因暴雨淹死过人这件事上。当时我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故事来听，却没想到，这事儿却深深地印在了我心里……
不知聊了多久，那孩子把饭菜端上桌，我们便结束话题，开始吃饭。虽说饭菜味道不怎么样，但好歹能入口。看得出来，这孩子平时在家也不怎么做饭。
事发当日，夜
休息片刻后，大师父和我继续完成当晚的法事。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法事耗时较长，全部做完、整理好时，已过凌晨 1 点，快到2点了。大师父示意我今晚要不就住在庙里，毕竟时间太晚，怕我累了一天，一个人走回去更辛苦。我一听，心里直犯嘀咕：我可不想再和那孩子住一起了，着实有点儿怕了……
婉拒大师父的好意后，他把我送到庙门口，站在台阶上目送我下山。与大师父告别后，我便转身朝山下走去。下山的路是这样的：庙门口有一盏路灯，往下走大概200米左右，才有另一盏路灯，之后每隔十几二十米就有一盏路灯。当然，这两盏超远距离路灯之间，也并非完全漆黑一片，只是光线比其他地方要暗很多。而事情，就发生在这短短不到200米的路上……
与大师父告别后，我低头朝山下走去。我习惯低头走路，看到的只有脚下的水泥路和自己的影子。耳边是路边小溪潺潺的流水声，以及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突然，我想起下午大师父提到的那件溪边淹死人的事，Damn……这时候想这事儿，真不是时候……但我还是故作镇定，继续前行。而就在这时，我发现身体两侧，确切地说是双脚旁边，慢慢伸出两个黑色的影子。此时，我的脚下除了自己被身后路灯照出的影子外，又莫名多了两个影子。现在的情形是，一共有三个影子在我脚下，两侧的影子并非从我脚底延伸而出，而是呈平行状态，且长度比我自己的影子还长一些，三个影子组成了一个类似 “凹” 字的形状……
起初，我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是大师父还站在庙门口目送我，他的影子投射过来了，心暖了片刻之后我突然意识到那影子不是我大师父的，因为我已经走出三四十米了，大师父的影子不可能这么长，并且身后的那盏路灯是在我们庙门口下山路五六米的距离，即便是被路灯照射出我师父的影子，方向也应该是相反的。随即，为了安心，我又开始自我合理化的认为是路旁树枝的影子，毕竟树枝遮挡光线，在地上形成影子也属正常。于是，我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往山下走。
可就在这时，我全身的毛孔瞬间收缩，我察觉到不对劲！树枝的影子应该随着我的移动向后退才对，怎么会跟着我一起往前走？！刹那间，无数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我终于认清了一个可怕的现实：我被什么东西跟上了！而且是两个！怎么办？！大师父还没教我处理这类事情的法术，我根本毫无办法！我该怎么办？！
尽管恐惧已达顶点，但我依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走。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断在心里问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夜幕浓稠如墨，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我那不敢停下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我心里清楚，绝对不能回头！老话说人有三把火，头顶一把，两肩各一把，只要一回头，肩膀上的火准会熄灭。我咬着牙，即便恐惧如潮水般将我淹没，也绝不回头！强装镇定的我，满心只想拔腿狂奔。可刹那间，另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就算跑出个世界纪录，怕是也跑不过那两个在空中飘着的诡异玩意儿！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我心乱如麻，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调入陷阱的待宰羔羊，无助、恐惧、惊慌失措。此时，我已经跌跌撞撞走出了100多米，前方大约还有100米就能到下一个路灯处，可我究竟该怎么做？我在心里疯狂地问自己。
慌乱间，也不知哪根筋搭对了，我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裤兜，掏出手机。屏幕亮起，我那颤抖的手指将手电筒功能打开。当那一束微弱的光束穿透黑暗照向地面的时候，两侧原本浓重的影子顿时浅了许多，虽说没有完全消失，可这如豆的光线，却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颤抖的双腿，继续匀速向前走去。50米、40米、30米……随着我一步步靠近路灯，两侧的影子也像是被什么力量拉扯着，逐渐向后缩了回去。直到我抵达路灯正下方，脚下的影子也彻底消失不见。
见状，我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我知道，它们已经不再跟着我了。我调整好呼吸，继续匀速朝着山下的主路走去。当踏上主路，看到两旁热热闹闹撸串的人群，那股劫后余生的安全感瞬间将我包裹，我终于安全了！
当晚，不知是因为白天太过疲惫，还是被吓得心力交瘁，一沾床我便沉沉睡去，睡得格外香甜。
事发第二日
一觉醒来，已是临近中午。我简单洗漱后，匆匆赶到庙里，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师父。大师父听完，神色凝重，说道：“怪不得你今天一进庙门，我就察觉到你身上气息不对！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赶忙哀求道：“师父，您可一定要帮帮我！您之前没教过我处理这类事情的法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大师父笑了笑，安慰我：“别急，咱们先起一卦，看看跟着你的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目的。”说罢，我们两人便坐在茶桌前开始起卦问询。很快，卦象呈现，我和大师父几乎同时脱口而出：“保家仙！”
没错，跟着我的竟是我小时候母亲请来的两位保家仙。小时候听母亲提起过，但说已经把他们送走了，可后来母亲在一些特殊情况下又见过“他们”，看来当年并未真正送走。既然知晓了身份，事情就有了方向。接着从卦象继续推断他们找我的缘由。俗话说妻财生官鬼，必是来讨债。想必当年母亲送他们走时，盘缠给得不够，所以才一直滞留。
大师父思索片刻后说道：“行，既然知道原因了，今晚正好有超度法事，顺便帮你一起处理，备足盘缠，送他们离开。”我连忙点头：“好嘞，我多烧些金元宝，让他们安心上路。”
此时的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也愈发明白世间因果循环。他们知道母亲无力相助，而我身处庙里，能帮到他们，所以才找到我。
到了晚上，我和大师父一同做完法事。烧元宝时，我特意又多提了两大包扔进焚烧炉，希望能让他们带着充足的盘缠安心上路。
全部事情处理完后，我和师父回到房间，拿起纸笔再次起卦。卦象一出，我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他们终于心满意足的顺利离开了。我向大师父郑重道谢后，便下山回到民宿。
还是那条熟悉的小路，还是那两个路灯，四周依旧是潺潺的水声和沙沙的树叶声，可此时的我，脚步轻快得仿佛能飞起来，甚至还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
后记
自那以后，那两个影子便彻底没了踪迹。我心里清楚，他们该是带着盘缠，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讲到这儿，倒让我想起曾经遇到的一位福主。那会儿他被健康问题缠得苦不堪言，辗转了好几家医院，检查来检查去，始终没找到症结所在。走投无路时，他找到了我，想让我帮着查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过程暂且不细说，单说结果——我起卦一看，便察觉他身上的问题处处透着不对劲，顺着卦象的线索往下捋，最终找到了根源：原来他之前在老家，请了一尊所谓的 “保家仙”。在东北，这原本是件稀松平常的习俗，可偏偏问题就出在了这儿。
至于究竟是机缘不到，还是帮他请仙的人本事不够，谁也说不准。但可以确定的是，那尊请来的 “保家仙”，别说保他平安了，该仙家不但不能保他平安，反倒一直在暗暗消耗他的精气神。后来一核对时间，这 “消耗” 开始的节点，竟和他健康出现问题的时间严丝合缝。
所以借着这个事儿，我也想提醒大家：若非万不得已，千万别随意去请什么 “保家仙” 来求平安。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费尽心思请来的，到底是什么。更重要的是，无论最终有没有出问题，大家都得记着一句话 —— 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这就是我要给你们讲述的——“诚一诡事手札之三人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