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
微黄的光把黑夜烧出了一个窟窿,
我钻了进去,
死死地埋下身躯和灵魂。
某次偶然,
我爱上了这向死而生的窟窿,
不似太阳,胜似太阳,
目光散落一地,
即使是骄阳似火的夏季,
我也偏爱这深邃的窟窿,
不曾驾驭的超脱,
变作一瞬的喜悦或哀愁,
生活的偶然竟成了生命的常青树。
人们抓住了偶然便不再放开,
便执迷不悟,
便死去活来,
好像每一个重复的个体都是一句箴言,
好像偶然已成了必然。
窟窿愈来愈大,
那些暗涌忽而澎湃,
相逢与悸动,
风与半明半暗的云,
活着与殆尽的灵魂,
远去的歌声与一座城,
窟窿里的微光与酣睡的灵魂,
它们在偶然中昙花一现,
又在必然中悄然降临。
18.2.26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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