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幼儿园里顿时升起一股阴冷的气息。老师看着那位大人物安抚着被打的孩子,暗瞪一眼那个罪魁祸首,心想着平时挺乖的孩子,怎么闯起祸来一点都不马虎啊!
只见打人的孩子百无聊赖地倚在墙边,等待母亲大人的光临。
就这样,四个人各安心事地等候那位家长的到来。
跑车的马达声由远及近。终于,这位家长来了。
“不好意思,昨晚加班。所以老师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都还没醒呢。”唐璃还没走近,就给老师道歉了。
美人啊!老师内心不禁感叹。
唐璃径直走到儿子面前,二话不说抬起手。老师一看,这不得了,正准备阻止的时候,却听见“啪”一声。
这声音,分明,就是击掌的声音。
唐璃满脸笑意,抬起手与儿子击了个掌:“行啊你,学会欺负人了。等下好好说说,你用的是哪招?”
老师是满脸尴尬啊!这边大人物可是满脸怒意,可是这边小人物却不以为意啊!“唐糖妈妈,这凌晨小朋友伤得可不轻啊!”
唐璃才想起这被打伤的孩子家长还在呢?伸出右手,欲与凌晨家长握手“对不起,凌晨爸爸,我家小孩不懂事…”
突然,顿住了。
我知道我们终究会见面的。唐璃欲收回右手。
我知道你会再回到这座城市。凌厉用力握住那只即将收回去的手。
二
“我们结婚吧。”他醉眼迷离,她沉醉其中。
她权当他醉酒糊话,而他却倾力践行。
华丽的钻戒,华美的婚纱,奢华的婚宴,还有那一夜的美好。通通都成为她一生中难忘的美梦。
既然是梦,终究会醒。
“我们离婚吧!”他背对着她,负手眺望落地窗外的海景。
她狼狈逃离,不带走一物。
全城共庆的婚宴上,她在一旁孤单落寞,一手拽着化验单,一手扯着肚皮。他与他心爱女子的世纪之梦成为她往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三
“好久不见,凌先生。”唐璃费了一点力气才抽出她的手。
全然不见怒意,凌厉将手放回口袋。“想不到在这里见面,我很意外。”
“我的小孩不懂事,打伤了你的小孩。很抱歉,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负责。”唐璃深知他有多爱那个女人,那她的小孩绝不会不疼爱。
凌厉看着睡梦中仍在抽噎的孩子,不禁失笑。抬头望向那个跟唐璃有着相似的精致容颜的唐糖,赞同地点点头。“确实不懂事,但是小孩子小打小闹难免的。”
四
“不要,求你!”唐璃使不出劲推开身上的男人,气急攻心后晕倒了。
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天,唐璃心神不宁。想不到在酒吧买醉,竟中了迷情药。
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怀孕了。而曾经疼爱她的哥哥得知遗产全归唐璃所有,便逼她写下协议。如今父亲昏迷,心爱的他再娶和哥哥的逼迫。
想要流掉孩子,可终究是不忍心。他们可以狠心,但她却狠不下心。所以,生下来当作依靠吧,她不愿再一个人。
她不见了。
他全城追缉,而此时的哥哥无暇顾及。
五
“对了,我还要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当初救了我哥哥。”
“他也是我兄弟。”
一片安静。老师插话了,“既然大家相识,不如到外面那家咖啡馆坐坐吧。我这边还有点事。”
唐璃点头示意离开,“今天麻烦老师了。”
离去。
两杯咖啡上的热气腾腾升起。
“你回来了。”凌厉望着她。
“嗯。”微抿一口咖啡。
六
我走了,我知道我还会再回来。待我回来时,必是你我形同陌路日。
唐璃生下唐糖时,几乎九死一生。可是,奇怪的是,她活下来了。
醒来时,一切依旧。儿子在保温箱中安然入睡,儿时父亲为自己投资的书店如常运营。
无论如何,感激,感恩!
从现在起,我,唐璃,不再是一个人。
七
“回来就好!”
“谢谢你救了我哥。”
“你已经说过了。”
“第一次是代哥哥感谢你,这一次是我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哥说不定现在在蹲大牢。如果不是我哥,我不知道会怎样呢。是你解决了我们唐氏危机,也让你自己陷入危机。”
“值得。”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而后转过头,盯着她,“为你,值得!”
唐璃不禁尴尬。
八
唐琰涉嫌商业贿赂及商业恶性竞争,已接受调查。
唐璃惊慌,多方联系。得知离开之时,唐氏早已分崩离析。叔父在父亲昏迷之时,暗中勾结几大董事,欲将父亲踢出董事会。
唐琰深知妹妹不喑世事,后强力揽下此事。孤军奋战,终究不敌对方阴险。
唐璃大惊失色,暗恼自己无用。但景庭,凌厉的好兄弟,唐璃好哥们,告诉唐璃,凌厉和我们在全力搭救,让她放宽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唐璃抱紧身边唯一的依靠,等待事情好转。
九
“凌先生,你我都是有家室…”
“那是我侄子,不算家室。我的家室?你吗?”
“额…”
“还有那个孩子吗?”
“额…”
“既然是我的孩子,我肯定认。这样吧,选个日子…”
唐璃插话,大声打断“他不是!”后觉言语失态,便低声说道,“他是我的儿子,仅此而已。”
十
凌厉为唐璃盖好被子,便走了出去。
司淇跟上“Boss,等夫人醒来要不要跟她解释解释。”
“不用,给她一点教训。”
酒吧里,嘈杂依旧。
谁也没有注意到是谁抱走了那个误喝了迷药的女人。
十一
“老婆,我爱你!”
婚礼上,凌厉低声对着坐在身旁的女人说道。
“够了,这是我哥的婚礼,你瞎凑什么热闹。”
“老婆,我们补办个婚礼吧。”
“我们又没离过婚,补什么补。”
“可是,别人都以为…”
“还好意思说,你骗得我够惨的。虽说是为了我好,但酒吧那次呢?”
“啊,我耳朵…老婆,我错了,这,这还在你哥的婚礼呢…”